她,他的目光仿佛在她脸上灼烧。她被看得心脏怦怦狂跳,那人眸光太深,仿佛要将她整个儿吸进去。 就在柳淼淼觉得自己心跳过速差点崩掉之前,男人淡淡收回了视线,从矮桌底下抽出一副扑克,颀长漂亮的手熟练地洗着牌,随意问她:“会玩扑克吗?” 柳淼淼莫名紧张,抿了抿唇,然后摇摇头。 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又问:“平时不爱出来玩?” 柳淼淼还是摇头。 “那么……” 男人仿佛故意地,将语调恶劣地压低拉长,用很低的声音,恰好只能滑入她的耳朵。 他静静看着她:“锄大地,会吗?” 柳淼淼本来条件反射想继续摇头,但她转念又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游戏的名词,于是慢吞吞地开口道: “我……不太会玩这个。” 她说话那瞬间,男人眸子里迟疑打量的目光忽然落定下来,像四散的漩涡飞快地朝中心凝成一个点,里面沉冷锐利,暗潮汹涌,直直地盯着她,像刀一样狠狠扎进了她心底。 好凶。 这人干吗突然连眼神都变了。 柳淼淼被吓了一跳。 这哪儿是在亲切友好地看待一个老同学,分明是爱恨纠缠,相爱相杀,想把她剥皮拆骨,吃得一干二净的眼神。 只是半刻,男人便收回了目光。 “好,那就玩锄大地吧。”他说。 柳淼淼悄然松了口气,被他盯着绷紧的脊背力度卸下来。却又隐约看见男人唇边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 1 2 20的讽笑。 这人好奇怪啊。 一下子那么凶看人,一下子又笑得那么讽刺。 柳淼淼心底升起一丝丝的不爽。 虽然她可以理解这人惨被无情人渣女友甩后受了情伤,可能也间接导致他受刺激过度脑子出了点问题,但常言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是无辜的,凭什么把怨气转嫁到她身上? 柳淼淼觉得有点儿生气。 卓一为发完牌,柳淼淼把手里的牌按花色大小顺好,眉心一拧,总觉得牌型不太妙。 虽然她不太会玩锄大地,但了解过规则,手里这副牌最大的才是黑桃k,其他稀稀烂烂的不成顺又不成对,唯一的同花还是最小的方块,这他妈要怎么打。 柳淼淼内心绝望,气若游丝地出了一副对三。 邓波马上接了一副对q,而卓一为接了一副对a,两人一前一后,毫不留情地把她这种无辜弱小摁在地上摩擦。 卓一为问:“你要吗?” 柳淼淼拧眉:“要不起。” 卓一为一脸狡猾地笑,亮了下手里的牌。 “我这边就剩3张了啊,输了得罚酒的,手上剩一张就罚一杯,妹子你要好好考虑啊。” 柳淼淼看着手里剩下厚厚的一叠牌,沉默了,纠结不知道该出哪张。 身旁男人看出她犹豫,安静开口道:“打吧,喜欢打哪张就打哪张。” 柳淼淼为难地咕哝:“我还剩9张牌诶,要是输了得喝9杯,我哪儿喝的了那么多。” 她说这话声音很轻,带着点儿她自己也没察觉的无辜和娇嗔。 谢灼轻不可觉地挑了挑眉。 柳淼淼还在犹豫纠结,身旁男人道:“打吧。” “输了我帮你喝。”他说。 柳淼淼下意识抬眸看他,男人眸光漆黑深静,意味不明。 柳淼淼抿了抿唇,随手出了一张。 结果当然是输得很惨烈。卓一为一张黑桃2压下来后出完了手里最后一副对子,柳淼淼手里还剩8张,得喝8杯。 晚会没备啤酒,侍应送过来的是那种小杯倒的洋酒,虽然体量不大,四十来多将近五十的度数,接连8杯下去也是够呛。 但良好的家教告诉柳淼淼,做人愿赌就要服输。 她想伸手去拿,指尖触上酒杯的一瞬,手腕却被身旁的男人轻轻挡开。 他掌心温凉的触感落在她腕上,有种不着痕迹的刺激感。 他干脆利落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接着一杯,直到桌面所有酒杯被喝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柳淼淼一怔。 她原本以为这人的意思是打算帮她分担几杯,却不想他一口气全帮她喝干净了。 和柳淼淼同样陷入震惊的还有对面沙发的卓一为和邓波。 邓波小小声道:“为为,你觉不觉得这个场景有点似曾相识……” 卓一为应道:“我也觉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