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一个礼拜的分量。 柳淼淼说:“你买这么多,我自己又不会做。” “我做好晚饭再走。”谢灼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柳淼淼破天荒觉得自己有点饿了,她跳下沙发跑过去,在那堆大包小包的东西里溜了一圈,指着其中一只袋子说:“想吃鸡。白斩鸡酱油鸡手撕鸡和砂锅鸡。” 谢灼不出所料:“嗯,狐狸都爱吃鸡。” 柳淼淼:“……” 谢灼在厨房准备晚餐,柳淼淼就趴在客厅沙发里看电视。 那档综艺节目实在无聊,看着看着,她眼皮子开始有点儿沉了。 谢灼中途从厨房出来拿东西,柳淼淼已经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怀里抱着遥控器和巧克力桶,纤瘦的身子蜷在沙发一角,唇边还沾了点儿巧克力的碎渣。 “啧啧啧,吃得脏兮兮的。” 谢灼走过去抽了张纸巾,蹲下身,动作很轻地帮她擦掉唇角的巧克力碎。 刚触碰上,他的手腕便突然被握住了。 “不要……” “我不要过去……” “不要把我关起来……妈妈……” 女孩子声音很轻,像是梦中细碎的低喃,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楚,覆在眼睑处的睫羽微微颤动,有一点湿润。 她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像是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人,手中最后紧攥的稻草。 她指尖的温度很凉,手心里出了层薄汗,是在害怕。 “是做噩梦了吗?”谢灼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低声喊她,“淼淼?” 她的眼睛微弱地睁开一道缝隙,漆黑的眸子里朦朦胧胧地隔着一层模糊水色,眸光宛如失焦般散漫,仿佛有几秒清醒,又仿佛没有醒过来。 “是你啊……”柳淼淼看着他,喃喃地说。 selfish 然后她的双臂缓缓地环上他的脖子,抱了上去。 谢灼身体一僵,女孩子半梦半醒时整个人都带着迷糊柔软的娇憨,像只撒娇的小动物一样抱着他钻进他怀里,声音低低软软的,唤着他的名字: “阿灼……”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么脆弱的样子,仿佛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 谢灼有几秒怔在原地不知所措,任由她抱着,害怕自己稍动一下都显得过于唐突。 随即谢灼感觉脖子那处有两片温温软软的东西贴了上来,如同过电一般,在浑身激荡起强烈的反应。 女孩子脑袋居然钻进他颈窝里,在他脖子那块儿咬了一口。 像小孩子吸吮母乳那样大力,离开时还有很轻的“啵唧”的声音。 “嘶——” 谢灼歪了歪脖子,不由自主地轻抽了一口气。 他扭头望向旁边柜面镶着的镜子,清楚看见自己脖子上被女孩子吸吮出来的一小块红印。 谢灼闭上眼睛,嗓音有点儿哑,“柳淼淼,你能不能不要在梦里都想着这种事……” “阿灼……” 又是一声低低软软的轻唤,女孩子身躯依赖般地往他怀抱更深处钻了钻,仿佛他的身体是一处牢靠的避风港,能给她带来温柔的安全感。 谢灼沉下肩膀,以便让她更舒适地倚放脑袋,一手轻轻拍抚她的后背,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下来,“你怎么了?嗯?” 没人回应他。 怀里的女孩子呼吸逐渐趋于平稳,睡得很香。 她根本就没醒过,刚才那些行为都是梦里无意识的。 谢灼:“……” 谢灼叹了口气,稍稍俯身,一手穿过她腿窝,将她抱起来走向卧室。 - 她又做了那个梦。 梦见母亲发病时疯疯癫癫的样子,看着她又哭又笑,把她一个人关进黑漆漆的房间里;梦见她很害怕,趴在阳台边上往外看,母亲从突然失控的马背上摔落,满地都是血…… 梦见梦境的最后,有个男孩子出现,温柔地抱住了她。 柳淼淼迷迷糊糊地转醒,天花板上水晶灯散落的光线令人晕眩夺目,她被刺得微微眯起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