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 「现在?这个年代?」 「他是美洲人。石油、军火和安那其主义是他骨子里的根性。所以他才当得上和平部长。」 「如果是把警权扩张之后再一举推翻呢?」 「他不耻用这种计谋。而且太复杂,代价也太大。」 罗沙苦笑:「连这都否决掉,那我就真的没有对象可以怀疑了。」 - 二一四四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台北 北区警察总局 会客室 金宋美面前是包上防撞软胶的茶兀。温热的淡绿色茶水冒出热气和香气,却不是为金宋美所准备的。 她还在拘束服里,就像木乃依一样的坐在椅子上。双手被固定成抱胸般的姿势,脚枷的铁链连到地板之下。嘴巴也被扣上了口球,呼吸时流通的空气让口球鸣响,轻轻吹出哨子一样的声音。 浓得像涂过头的眼影一样的黑眼圈是被捕之后才有的。她一直没有睡觉,也拒绝进食。 一但把拘束服解开,她採取的最优先行为永远是攻击。对象则是视线内的所有人。一天前,利姆依差点被她咬断了动脉。 所以拘束服和口球都不能解开。营养则是用点滴补充。 热茶是吴雪昭为自己准备的。 她开始习惯把审讯当成饭后休息。 早餐之后,处理公务。很多的公务。指挥重建当然是首要的,再来是特机队指挥官一职的交接问题。 罗沙要去当总督,那警务处长就让利姆依来顶上吧。至于特机队,让吴雪昭来当指挥官也合情理。还是多亏义仲的出现,世人才察觉到她不仅有战斗的才能,也拥有战术与战略的才能。 公务之后是午餐,午餐之后便是审讯。下午三点才开始义体的復健治疗。 她看看手錶:「小妹妹,姐姐今天也来囉?」 金宋美毫无反应。不要紧,习惯了。 唉。反正要打要用刑,在头几天就用过了,现在也就只能聊聊天罢了。 「小妹妹,我啊,不擅长审讯。倒是有看过以前那些『心理悬疑』小说。蛮有趣的,不要把里头的知识当真就好。不过呢,我弟弟问过:『为甚么现在没有心理学了呢?』你知道为甚么吗?」 金宋美毫无反应。 「是因为现代的药理学被心理学要实用太多了。就像上一个来这里的客人,我们用不到『微克』为单位的药,他就把线索都吐出来了。很方便哦。那么,你知道我为甚么不对你用药吗?」 金宋美毫无反应。 「因为我想要看着你受苦。」 金宋美毫无反应。 「我自己怎么都好。但是我的一个队友被你废了手脚,一个上司被你的同伴打烂了子宫,一个部下死在你手。要是我们把你处理得安乐又快捷,怎么说都不公平、不划算吧?」 金宋美毫无反应。 「所以,我现在最不满意的事,是你的男朋友死得太俐落了。」 金宋美飞身想要扑向吴雪昭,脚上的铁链把她绊住,害她往茶兀上重重撞去。狠盯着吴雪昭的双眼之下,从口球内发出了近乎呜咽的鸣叫。 看了,吴雪昭不感害怕,只是鄙视。 她把手平举,缓慢的扭转手腕。冒着热气的茶水,如细丝般流注到金宋美头上。但那充满红丝,被黑圈包里的双眼不曾一眨。 愤恨的双眼,鄙夷的双眼,一低,一高,四目双投。 「够了!吴指挥官!」 吴雪昭回头,看向会客室的门下。来者是哈蒙.列根。 她不解地侧头,一边微笑:「有甚么问题吗?列根先生?」 「警务条例的问题。警察是防治意外的角色,不是『制造意外』的角色。」 她平缓地把杯子放下。 「真是不幸的意外。我会让部下注意,商讨防治措施的。」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马上去对应。除了这起『意外』的事,也有台警的审讯效率问题。」 「效率吗?莫非是上层的意见?」 「正是。」 吴雪昭点点头:「我明白了。」 哈蒙侧移数步,把路让出。 现场只剩下哈蒙和金。 他坐到了本来是吴雪昭所坐的椅子上。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好了。」一声之后,他又把左手一扭,关闭了会客室的监视、监听设备。 「该从哪里开始呢?对了,先来自我介绍吧。」 「我叫哈蒙.列根。我不是警察。」 无人能得知哈蒙对金宋美做了甚么。 但是,金宋美的哀嚎悲鸣,连会客室外的走廊上都听得见。 吴雪昭觉得这非常悦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