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倒下了!」 黑暗中的对话,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人狼机甲有着良好的隔音功能,不开广播的话,就算机师喊得再呼天抢地,机师的声音都传不出去。 这是队内的通讯。 「敌人在哪里?有人看得见吗!」 「没有!」 「夜视镜!开夜视镜!」 「已经开了!」 「可恶!背对背防守!」 周雄和他的部下就在仓库正中央,背对着圆心,围成圆形。圆心上还有两个已经受伤的队员。 复合装甲被轻易划开,爪痕上还留着装甲被极高温度烧出的浅浅黄光。 装甲下的肉身没有流血。那两隻右脚被巴御前的爪子划破之时,便已经因为爪尖的热力而被烧熟,让伤口止血。伤口像猪排和牛排一样渗出的是肉汁,而不是血。 伤者甚至因为神经烧得坏死而连痛都感受不到,只会觉得莫名痕痒。如果没有装甲挡住,他们一定会伸手去抓痒,最后把烧焦的皮肉扯下。那时候,伤者才会感到痛。 「四号机,七号机,抑制感官!」 周雄的命令把伤者从恐惧中拉回。他们调动脑装置,用人狼机甲的功能向身体施药,把痛觉、痕痒、发麻等等所有的肉体感觉压制住,然后在原地待命。 「别省子弹,有动静就开枪!」 「「「yessir!」」」 九台机甲中的两台倒下了,但是枪还能用。一号机的周雄,和二号机一同,各自再提起了一把伤者的枪,左右手各一把的架在腰间。 九挺五零口径机枪,指向七个方向。 每把枪的弹链都有二百五十发十二点七毫米子弹。 而对手只有一台。 没有必要节俭。周雄下定了决心。 光学迷彩需要时间适应环境来调整投影,也就是会因为使用者的移动而留下残影。周雄决定一看见类似残影的东西就开火扫射。假如残影跑到货柜里,就把货柜外壳打成铁丝网。假如残影跑到水泥墙后,就把水泥墙打成一滩沙。 「来了!……呜哇!」 队员再一次惨叫,这次是五号机。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被孤立的六号机,向着某个方向倾泻起火力。转眼又觉得不够,便把瞄准的方向分散。刚刚还是具有指向性的扫射,现在只是扩射状的乱枪打鸟。 扩射开去的不仅火力,还有混乱。队员们都开始扫射了。 「把五号机拉到圆心!其他人把圆形填满!三号机!」 「是!?」 「emp!」 「yes、yessir!」 位置与周雄相对的三号机,掏出了置在胸前的电磁脉衝手榴弹,向自己前方扔了一颗。 无声无影,但是手榴弹确实已经起爆。 也就是没炸中。 「再来!」刚喊完,周雄就发现射线上方飘过一抹鬼影。 就是那里! 架在腰间的两把五零机枪,把其中一把指向高处,然后开火。 队员看了,也看懂了。 刚刚还杂乱无章的乱射,现在以周雄打出的着弹点为中心,开始向仓库二楼扫射。在曳光弹画出的网子里,又能窥见两颗emp手榴弹被扔上二楼的架空走道。 会中吗? 似乎没有这么容易。 一记又长又刺耳的金属声从身后响起。就像压缩机把废弃车子压扁时的声音,却又像是金属被外力扭曲而变形时一样的尖声。 当中夹杂着冷水洒在热锅子上蒸发时的滋滋声。 在眾人随着周雄一同扫射的同时,巴御前从二楼的走道跃出,由上而下,用反装甲热能爪把三号机从头顶划出了通到档部的大口子。 回头一看,三号机原本所在的位置,漂浮着一隻血爪。 只要脑袋还在,活人要死反而更难。利姆依是这样说的。 而三号机的脑袋…… ……巴御前的血爪一挥,夜视镜中看不出顏色的黏稠液体被甩走,溅在地上,还有伤者们的机甲上。 「……臭!婊!子!!!!!」 周雄大怒。 他印象中的自己也没有这么生气过。哪怕是在战时。 两把枪都被举起,向着血爪子扫射。一边扫射,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