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南宫戮低吟一声,皱摺的眉宇刻着痛楚。?许凤正在退去他的衣衫,唇舌朝下啃吻着他不安起伏的锁骨,接着向下,他的胸膛。 手指能够清楚感觉到胸口底下那飞快的心跳声,那是南宫尚极少会有的反应,可是眼底这个与他相貌神似的男子,却因自己的触碰而感到兴奋。 许凤难受皱紧脸,吻着他胸膛的唇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 正当许凤的指间愈往下方探入敏感处时,南宫戮的手终于用力抓住许凤手腕,将靠在他身上的许凤给拉了开来。 「凤……」他瞅着佈满泪水的许凤沉吟了一声,唤着名的语音里不知隐含了多少情绪。 「……兄长一直一来都是这样对待你么?」 模糊的眼早已视不清南宫戮的脸庞,许凤咬着唇瓣,停顿几秒后,才缓缓頷首。 「我还以为……」南宫戮表情痛苦地蜷起身子。他还以为,还以为南宫尚对凤多多少少是有感情的,可是今夜……他竟然就这样把凤推给自己,还要她与他交欢。 「即便如此……」许凤咬紧牙关,奋力的用手抹开那些不争气的泪,闪着泪光的金眸定定凝望着南宫戮。 那张与南宫尚相同的美丽脸庞。 「即便如此,我还是……还是……」 忽然,温柔的指间朝着自己眼角抚来,轻轻拭开那些滚烫的泪水。 许凤在剎那间,还误以为是那个男人、是陈桓出现在自己眼前。 南宫戮望着许凤,露出了破碎般悲伤的微笑。 许凤金眸视着这样的南宫戮,忽然崩溃般地向前抱住南宫戮,用力地抱着他,发出凄厉而嘶哑的哭喊声。 我还是爱着黄大人,我还是爱他、还是爱他、还是爱他。 她嘶声着。 因为她,只能爱他,只能爱着南宫尚。 * 琵琶声在深夜里传遍整个后殿。 南宫戮靠着床沿而坐,手里拨着琵琶,闔眼轻唱: 「匆匆相见懊恼恩情太薄。霎时云雨人拋却。教我行思坐想,肌肤如削。恨只恨、相违旧约。相思成病,那更瀟瀟雨落。断肠人在阑干角。山远水远人远,音信难托。这滋味、黄昏又恶。」 琵琶声陡然停止,只能听得南宫戮的嗓子不断不断得重复呢喃着那句「相思成病」。 相思成病。 相思成病。 相思成病。 可如今当心中思念的人到了自己手中,他却无法伸手将之紧拥入怀。 外头止了风雪,溽湿的锁窗上被出现在夜空中的银月照出点点晶光。 薄唇微啟,无论甚么话语,都无法道尽心里头那椎心般的痛楚。 即便不相思,可仍旧患着心病。南宫戮放下手中琵琶,静静地将自己蹙紧的额抵在收起的膝盖上头。 南宫戮轻轻移开抱着自己的许凤,目光淡淡得瞅向她那张令人心疼的脸。 『你想去看看他么?』 『甚么?』许凤边说边用手指抹开眼角的泪水,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红肿眼眶里泪珠仍然不断的滑落下来。 因为在她面前的,是和南宫尚同张脸、内心却迥然不同的南宫戮。 『你想看看陈桓么?』 金眸愣愣地瞅着说着这话的南宫戮,唇口久久无法言语。 屋瓦上的积雪承受不了重量而重重落下,在锁窗外发出琐碎的声响。 『……戮大人?』她惑声,疑惑里带有些许颤音。 南宫戮昂首,黑眸望着许凤惨白的脸庞,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倘若兄长对凤一点感情也没有,还这样凌辱她的身心,那倒不如将她交给陈桓。 可是……南宫戮咬紧牙关,可是他却真无法容忍除了他所敬爱的男人、也就是南宫尚以外的人触碰凤。 即便南宫尚是如此蹧蹋凤,他也甘愿。 因为凤从被南宫家收养起,她就只能属于南宫家。 他执拗着想着,黑眸里的恨意愈发浓厚,看得许凤不禁打了哆嗦。 『……你去罢。陈桓和其他人一样都被关在炙京北首处,你应该知道在哪。你之所以跟我说想出去走走,为了不就是调查陈桓被关在哪个监牢所么?』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