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清晰平稳,“我已向师父说明情况,他对你这种体质并不了解,也没有什么兴趣,想必初九已接待过你了。” 裴旻一如她初见那样,高高在上,一尘不染,非常擅长说出拒绝和告别的话。 “秦姑娘,再会。” 宽敞门口地上一个影子久久伫立,另一个走过来,擦肩而过。 秦音呆滞的目光凝在窗外那片被她踩得混乱的枯叶堆,真可笑,他刚刚看着她的动作也觉得可笑么。 她像是没看见他的即将离去,忽说:“我见到闵月了,当时灵歌在我旁边,他突然冲上来和她打起来,这是为什么?” 他的影子一顿,正好和她的影子依偎在一起。 裴旻的手停放在门扣上,微微侧目,“闵月师弟功法精进,但修为始终无法再提升一层,他修剑道,道法一直从剑法中悟。灵歌师姐是用剑的高手,许是观剑对他悟道有益。” 门轻轻关上,天色已经全暗了。 秦音的心一沉再沉,她以为……她以为和他已经不再是一见面那样,她以为她是不一样的。 “嗤。”秦音自嘲一笑,泪水滑落脸庞,在黑暗中她不怕谁会看见。 终究是她在死皮赖脸跟着他的,是她自作多情。 秦音沉沉睡去。 一夜好梦,秦音睁开眼睛,第一反应是去看她房间内的椅上是否有人在。 她一愣,意识到自己好像养成了一个糟糕的习惯。 她花了好几秒才回忆起这陌生的房间是在青云观的清居,她迷茫地想,以前每日一早看见裴旻就行了,他永远在她前面,她不用去想身在何处、路上有危险、什么时候出发,她只要跟着他,永远不用去花心思烦恼。 现在她又是一个人了。 没点灯,秦音借着天光摸出去,打开门,一股冷风吹来,吸进的冰凉空气让她一颤。 空气潮湿清新,草地泥土松软,山中薄雾弥漫,看不清昨天抬头望见的山峰屋顶。 这里只有秦音一个人,偶尔小道旁的高树上传来一两声鸟啼,可还是太安静。 秦音缩缩肩膀,把衣服裹紧,今日有风,天光淡淡,秦音抓抓头发,只要天色一变,她就认不出路了。 这里很好,可终归不是她该呆的地方,裴旻不会关照她,她没办法顶着初九的目光坦然住下来。 等她尝试来回往返几次找到地点,雾已经散了。 秦音努力看向当时灵歌指向的试剑台,在去藏书阁的路上不断踱步,却始终没看到想看到的人。闵月啊闵月,你人在哪儿? 秦音在岔路口打转,脚下一步不停,毕竟她也不知道有什么找人的法子,只能用笨法子蹲守。 “你在做什么?” 秦音回头,长吁一口气,谢天谢地,终于让她碰上了。 闵月提着剑站在她背后。 他似乎是早晨练武归来,脸上滴着汗,整个人冒着一股热气,短服便衣上的领口处被汗打湿。 “小贼!还要来偷?” 秦音反问:“你要找灵歌比剑么?” 闵月紧盯秦音,“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也看到了,我想进藏经阁……哎呀,直说吧,我没钱找初九道长,只能去藏经阁自己找答案。” “你是如何进得山门的?”闵月提剑擦拭。 “随裴道长一起,他与我在路上遇见,所以带我一程。” 秦音耸耸肩,“但我们关系又没有好到那种地步,所以只能我自己想办法了。” “那你便继续想办法吧。” 闵月转头就走,满口谎话,裴旻师兄怎么可能会理她,他再听她说话就是浪费时间。 秦音忽然大声感叹起来,“可惜啊可惜,难道只有裴旻才能是当世悟道飞升第一人么?唉!多少修道之人童颜白发,皓首穷经,白白浪费时间哟……” 闵月停下脚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