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以后,当年那段谋朝篡位的血腥歷史已被人绝口不提,所以除了自己和藻萍,谁也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是个该唤他〝皇叔〞的逆贼之子,如果让眼前这个男人得知自己的父亲就是那名残杀他母妃,迫害他和当今陛下多年的皇甫祺,怕是……别说喜欢,就连原本的友谊都会荡然无存了吧! 思及此,他忽然害怕起在这个总是对他笑顏相对,替他低调沉闷的生活带来快乐绚丽的男人眼中看见仇视与厌恶,为了逃避那样的画面,灵润控制不住自己的回身往玄天宫的方向快步前进,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好似那样的未来就不会有到来的一天,好似……这样他们两个人就能回到重逢的那一天,相遇却不相知。 倏地,一股强大的拉力扣住了他的手肘,把他整个人蛮横的往后一扯,为了避嫌,招惹猜忌,特意避开学武的灵润不稳的晃荡,直到背部撞上一旁的宫道围墙,才勉强稳住差点要跌倒的趋势,他随即注意到一道阴影垄罩在自己的头上,下意识的仰起头想要看清,却顺势承受了从上落下的吻,美眸顿时睁大,直到感受到那人辗转吸吮自己的嘴唇时,他才惊得回神开始挣扎,试图撇开头躲避对方的亲吻。 接受皇子教育,想当然自是练过武艺的皇甫箏轻而易举地压制住怀中的人,一手更是少有霸道的扣住那线条秀美的下巴,逼他正视自己的双眼,「阿润,我可以接受你不想承认你对我的感情,我也可以接受你目前还只想作我兄弟的想法,我告诉我自己要有耐心,我可以给你充足的时间等你自己想通,但是──」茶色的眼眸不见平时的游戏放荡,认真的令人心惊,「我绝对不允许你有想要丢下我的念头,不允许你为了莫名其妙的理由低头,妥协地捨弃〝我们〞。」 灵润的嘴唇诧异的张了张,为什么……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紈裤会知道自己内心的所有想法? 「假使你真的那么狠心,那你也别怪我对你无情。」拇指曖昧的揉了揉嫣红的下唇,覆着一层被他吻上的水光显得诱人至极。 「你…你想要干什么?」灵润突然对眼前的男人感到陌生害怕起来,彷彿他从未了解过这个他自以为瞭若指掌的男人。 「我只是要给你一个选择,」皇甫箏那张已摆脱大半少年稚气,初显成年男子轮廓的容顏浅浅笑起,不同于平时的朝阳却也孩子气,有股成熟却也深不可测的魅力,「看你是想保持原样,我给你时间让你自己慢慢想通,自愿的与我在一起,亦或者,今晚我就直接把你掳回我的寝宫要了你,让你成为我的人,明日我就有理由去请皇兄指婚了。」 灵润一张美丽绝伦的面孔随着对方的话语一阵红一阵青,「这有差别吗!」 「就结论来说是没什么差别。」皇甫箏笑着耸耸肩,朝灵润更加欺近身躯,几乎把整个人都压在他那单薄的身子上,「但阿润你要明白,对我而言,我皇甫箏这辈子只要,也只会有你一个人。」随着耳边低语,呼出的热气吹拂过白瓷般的耳蜗,染上一层羞涩的緋红,鲜嫩欲滴的让皇甫箏内心躁动,渴望能张口品尝,他想,那滋味肯定比看起来的更加美好。 在两人相处上,即使皇甫箏贵为皇子,当今皇帝最是宠爱的胞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地位,却也不曾有过像现在这般的强势,灵润发现自己原本胸口处的不适好像也被对方这般强势的举动驱散,转而使得他的双颊微微泛热,同时,他也感觉到一处比他自身更加火热的物体抵在他的下腹附近,再搭配上对方那若有似无的蹭动摩擦,他瞬间反应过来那处火热是为何物,原本就些许泛热的双颊立即爆红,还以为飘浮在周围的是浪漫的旖旎桃花,没想到却是某隻禽兽的〝春意昂然〞! 「喏!」压在灵润身上的皇甫箏顿时一声闷哼,似乎难以承受疼痛的弯了身板,「阿润你…竟然……!」该死的,要是踢坏了他的宝贝,以后他还该怎么给对方〝性〞福!不晓得是恼怒还是疼的,他憋红了一张脸。 本被压制得无法动弹的灵润,这回轻松的推开阻挡自己去路的手臂,没好气地鼻哼了一声,「既然殿下这么急不可耐,明日我便去请藻萍姑姑帮殿下大婚的好日子选得近些,最好就是明日,才好让殿下有处发洩,免得在外头随地发情,丢了皇室顏面。」 皇甫箏发现灵润前行的方向已不是方才逃避时要去的玄天宫方向,而是朝着他的寝宫,每日一起用晚膳是他拉着灵润从小培养起的习惯,想来这人暂时是不会再打算放弃他了,最起码还会龟缩的选择继续过着原本的生活,再加上看见对方除了冷冰冰,恪守己礼姿态外的另一面──久违的情绪起伏──即使只是恼羞成怒也令他高兴不已,「阿润你别担心,无论前方有什么阻碍,我都会一一摆平,你只需安然的待在我身边便罢。」唇瓣一点蠕动,几近无声,让人无从发觉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