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安着,下意识看向另一个人,对方看了一眼下令的人,点下头,「好…好吧!但记得,要快。」男人掏出钥匙,解锁。 咿──厚重的铁门被推开,让人可以完整看清里头的模样,严实的石壁,仅有一扇对外的小窗,月光从此落入,角落一处,破烂不堪的狼狈人影,肌肤没有一处完好,四肢都上了镣銬,老鼠在那人身上乱啃乱咬,对方却连挥赶的力气都没有,根本没人分辨得出对方是死是活。 「嘿!」男人上前驱赶老鼠,「你还好吗?」拍拍对方。 「求婚…有成功吗?」若不是声音早已乾哑,否则听起来就是一句语调愜意的话语。 心被重重打击,导致说不出任何话语。 「那个…有人想见你。」 「你们……」一步步上前,「都先退下吧!」 「小姐!」另一个人紧张的拉回对方。 「没事,」抽回手,「你们都先到外面等我,他……不会害我的。」默默的坐到对方身边。 「好…好吧!我们会在外面替你把风,有人我们会通知你的。」另一个人虽然不安,却也只能听令行事,拉着男人离开。 脚步渐远,没人急着先开口,沉默蔓延,我察看他的全身,到处都是乾涸的血跡,从认识他以来,就不曾见过他有受过任何伤,身上永远都是乾净整洁,风度翩翩的笑着,抬起手,才发现自己全身颤抖不已,替他拨去凌乱在前的黏腻发丝,露出脸蛋,对方紧闭的双眼感受到触摸,缓缓睁开。 一滴泪落下,一滴两滴三滴,越来越多的泪水代替我们发言。 『小梓小梓,我们要吃烤鸡翅,烤鸡翅超好吃的!』一名少年拉着大汉兴奋的嚷嚷。 『哪儿不舒服?来,告诉梅姐姐。』美丽的女人温柔的替自己梳发。 『你怎么到哪儿都这么让人不省心呢?』阳光恶趣的笑容下是像兄长般的温暖关怀。 「对不起……」哽咽,浓浓鼻音,「都是我…呜……都是因为我……」扑到对方身上。 「嘶─!」轻音痛呼。 我一愣,赶紧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弄痛你了?」惊慌失措。 看过去,没有我想像中的仇恨,温暖溢满盈润的金瞳,乾枯的嘴唇微微上扬,成了温柔的笑容,婪燄撑起手,无力地颤抖使锁链铃铃轻响,拉下我的蓬帽,小脸尽是泪跡。 「怎么还是那么爱哭呢?」 听见多年如一的宠溺话语,鼻头一酸,泪珠又不争气的滑落,沾湿他的手指,「别哭了,」他抹去我的泪水,「我没事。」 「可是都是因为我……」 「嘘。」他按住我欲说话的嘴唇,「这一切都不关你的事,别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懂吗?」 体贴的话语,安慰疼痛的心灵,点下头,「嘶─」他皱起脸,手无力的垂下。 我急忙接住,帮他轻放,才发现,所谓的镣銬,皆是穿骨锁上,这样才能最有效的控制囚犯的行动,但也,最残酷。 他的伤口早已发烂,传出阵阵恶臭,我皱起双眉,「很疼吗?」 「没事。」他撑起笑,「你怎么会跑来?」不解。 我从怀中拿出一物,摊开手,琥珀被月光照得发亮,解释了一遍我如何从青芽那里发现戒指的事,「呵,还真巧,没想到那位好心的大哥要求婚的人,竟然是你的侍女。」婪燄庆幸笑道。 「或许…是冥冥之中一切都有註定。」我看着手中的戒指,「来,我帮你戴上。」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