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役,阿湛势在必行,曾经我也疑惑过,自前王至今,将近百年的微妙平衡,为何阿湛非得要打这场战争,但,这一切困惑都不重要了。」她浅浅一笑,盯着透明酒液中倒映的自己,深邃眼眶中,是褐色,温暖如大地的瞳色。 「小梓,我…真的很爱他。」她扯扯嘴角,有些苦涩。 「所有人都说我是未来的后,可…谁说得准呢?就像你说的,……君心难测,谁都没料想到,短短两个月,他竟接连纳了三个妾侍,而后位,仍高掛悬空。」 凝望眼前的女人,我心疼着,同为女人,我明白,那个男人所做的,怎么可能不让她心伤? 「可,不管如何,只要是他想要的,我可以不问原因,竭尽我的一切为他奋战,毕竟,这是我欠他的。」她喝下手中酒,仰头大叹。 「希望有一天,我们能以姐妹相称。」她看回我,真挚,「如果是你,我心甘情愿。」轻握住我微凉的手,让我可以感受到,身为狼族的高温,如同多年前跌落山坡的那夜,我与他赤裸相拥,炙热温烫着我的心。 我顿了顿,缓缓的抽回手,「可,我不愿意。」 她一怔,显然没想过我会拒绝,「你还无法释怀……」 我回避她盯着我的视线,看见眼前精緻的美食,自己很明白,若非大厨看在往日交情,自己怎会有如此佳餚?自己和对方冷战多月的消息早已传遍全殿,不说妾侍和群臣那边对自己的嫌恶,就连一般侍女或者宫僕都不曾给过自己好脸色,不只苦了自己,甚至连累青芽遭受不少欺负,儘管她贴心的隐忍不说,但我每每看见她身上的淤青伤痕,我除了心疼,也别无他法,兴许这就是身处王殿中的女人的悲哀,所有的尊宠,都只源自于那王的垂爱。 可,身为王,女人不乏,怎能保证他会永远把视线停留?就算他有心,力也不足,毕竟,权力的扩张和结盟息息相关,其中联姻,便是最稳固的做法,这一切我都能想得清楚,只是,理智能说服自己,但,心呢? 我只愿做个女人,而不是一国之母。 「在我的国家,一夫一妻,这是对彼此的尊重,也是对彼此的承诺,在爱情里,三个人已是太过拥挤,何况,是坐拥三千佳丽的君王呢?」我垂下眼帘。 「一夫一妻吗……」她恍惚的呢喃,在她记忆中,从小都被教导强者永远都值得拥有更多资源,更何况是站在顶点的君王?又是一杯酒液吞入喉中,「小梓,你真的很特别。」 「或许一般狼族可以,但他,不行。」她凄楚一笑,「因为他是个王。」 女人心思,何人不同? 晚间,阿瑟音倒是开怀的醉倒,我颇为无奈的盯着眼前趴睡在桌上的女人,「青芽,过来帮忙。」我捉起阿瑟音的一隻手横跨过自己的双肩。 「小姐万万不可,我请人来帮忙便可,你别撑着……」青芽惊慌的说道。 「没事,我只是轻微感冒,不是癌末病患,少大惊小怪的,快点过来。」我不耐的撇嘴。 「癌末?那是什么?」青芽不解,但也凑过来,把另一边也撑起。 第一次,我埋怨起他寝殿与自己的相差那么远,儘管阿瑟音窈窕,却结实,令自己备感压力。 「那么,属下先行告退了。」真皑的声音传来。 我抬起头,正好巧遇两名男人,「小梓?」他们看来,「那是……阿瑟音小姐?」真皑疑惑。 「对,还不快来帮忙,我快撑不住了。」我咬牙说道,双腿早已发颤,满身热汗。 真皑闻言,快步上前,一手接过,负担顿时减轻,我呼了口气,「她怎么喝得这么醉?」真皑微皱眉头,瞧我满头大汗,一贯温和的目光中点点心疼,微乎其微。 「回去让她喝点热茶,不然明天宿醉有得她受了。」我交代着。 「好。」真皑点头,一施力,轻松的将阿瑟音整个人横抱起,「陛下,属下先送阿瑟音小姐回去休息了。」 那个男人轻点了头,一言不发,真皑离去,我也转身,「青芽,走了。」 晚风吹起,一身汗水的自己打了个冷颤,「咳咳咳……」剧咳让痠疼的两腿顿时发软。 「小姐!」青芽赶紧上前搀扶。 搀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