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啊,为了解开疑惑。」对方的沉默又让她壮了不少胆,她乘胜追击,连声催促。 他如墨的眉宇深聚,在天人交战之下思量许久,但最终,溢出唇边的还是成了那一叹。 又是应了她。 睇了下方的人儿一眼,裴培认命地闔上眼帘,隻手抓住枯藤以维持平衡后就直往晶透的表面凑了过去。 那画面堪成一个奇葩至极。 因为她已经不知道这是要说美如墨画比较适合,还是要说蠢如月月比较贴切。 额前乌丝随着他的身子前倾而倾落几许,但仍是掩不住他略凝的浓眉;眼睫如蒲扇,细緻且鲜明的微颤;长袖肆意,如细水涓涓攀附枝枒至末;淡红的唇方啟,齿若瓠犀,舌抵下齿尔后探出,伴随着满脸的不情愿,那舌迅速贴上晶面后愤恨刷过,然后迅速收回,毫无悬念、毫无眷恋。 昂首,裴培仰天长舒了口气,神色疲惫,彷彿方经歷了一场浩劫,尤为狼狈。 虽说对方是悲愤的情绪居多,导致他并无任何怜惜之情,所以动作便显得有些豪气罢,而他也理所当然地认为不需要对一颗鑽石太过怜香惜玉,虽然,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但看在纪晓嵐眼里,却只觉上方那番氛围非但曖昧,而且还色气地不容忽视,彷彿尽释缠绵满天,邪俊如他,再简单不过的舔舐竟成了如此性感的一幅画面。 那残馀水光的冷唇刻画出亟欲妖惑的线条蔓延而下,勾划侧脸下頷直至脖颈,于他仰头的那剎绷紧,见他喉结撩人似的上下摩娑,舌唇歛,同时也歛起那番勾魂,彷若一首华丽舞曲盛展之后归于指尖下的一个示意,回归平静、万事休矣,只留下馀音绕樑连绵不绝与心中久旋不去的悸动难平。 她久久无法平息心中的惊颤和与敬佩。 惊颤他的如画、佩服他的勇气。 他真的做了。纪晓嵐五体投地。 所以为了能时时刻刻尊敬此刻的陛下,她也抱着尊敬的心情,利用头盔的摄像装置截了许多图,存到里头的记忆体中以供时时瞻仰讚叹。 存货不多,一张一百就好。 咳,不对不对,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裴老大如此巨大的牺牲、「出卖色相」之后,那颗绿鑽却还是不为所动,平静如昔,一点要动的意思也没有。 「……」两人双双沉默,直盯着高悬的晶鑽,晓嵐很努力地想要忽视对方太阳穴旁隐隐爆出的凸起。 一定是她视力不好,一定是的。 他一定还是那个散发妖异氛围的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