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盖在眼皮上,任泪水顺着粘合的皮肤往下流。 这已不知是第多少次,她把一个窝里横欺负到哭鼻子,前桥当然知道自己多过分,迟来的良心终于痛了一下,尴尬地找补道:“……你现在怎么这么爱哭啊?我记得你刚来时候,不是谁也不怵,挺霸道的吗?” “我、我不知道……”何缜愈发哭得抽抽噎噎,一边抹眼泪,一边哭诉道,“我也不喜欢哭,我在家时从不哭的,我是知道仙姐……不会喜欢我了,我……我今天不该逞强,不该不让江师兄……上场……不该占着马车,把梁庶卿挤到别的地方……” 他絮絮地说着,声音愈发接近痛哭:“我也不该求着母亲,让她不要悔婚……或者不该自作主张,离开凤苑来京……不该妄自想着你,想了那么久,久到你早已把我忘了……你人生美满到不需要我,我早就看得明白,我不该……不甘心……” 在他断断续续的哭诉中,前桥唯有摇头苦笑,原来何有玫当真曾想悔婚来着。若自己再坚持一点点,和这位家婆统一战线,没准儿就没何缜什么事了。 如今木已成舟,她接受了何缜,也答应何有玫好好待他,却还是把他放在希望和绝望的两极中煎熬。若非他今天哭成这样,她恐怕都意识不到,自己和当初的虐夫狂魔魏留仙有什么区别。 “何缜……你这般懊悔自责,又何尝不是控诉我薄情啊?”她将那盖着眼睛、徒劳拭泪的手臂移开,“我承认,我一直没做好接受你的准备,可无论多少‘不该’,我们都已是妻卿。这明明是我自己的决定,该对此负责的是我,怪不得你。这段时日对你的冷漠和排斥,也多半不是因为你……” 她顿了顿,自嘲地苦笑道:“是因我自己……我讨厌自己的无能和软弱,讨厌明明是局外人,还要任人摆布、身不由己,讨厌无论在什么权下,都始终带着镣铐,现状看得到,改变做不了。我其实羡慕你的张扬肆意、敢作敢为,甚至有些嫉妒——我敢说隔壁那些男人,他们都是嫉妒你的——你就和当初骄傲的她一样,是我拼尽全力,都画虎不成的对象。” 身旁的何缜呆呆地忘记流泪,前桥收敛了复杂愁思,冲他叹道:“对不住,这段时日把你折磨得够呛。其实错不在你,若你遇到旁的女子,定会被人好好珍视的。” “可我不要旁的女子,我自始至终,只爱仙姐一个!”何缜仍带着哭腔,却坚定道:“无论你何时能接受我,我都愿意等。当初的梁庶卿也是等,我也能等,他为你做过什么,我都可以做,只要你别剥夺我等待的希望……我想要机会为你多做些事,纵然是等,等上许久,我也心甘情愿!” 他说罢,将脸上泪水擦掉,手放在已垂软的阴茎上,略显生疏地抚弄起来。他一定从其他使奴那听来梁穹以忍为进的历程,于是故技重施,甚至对前桥道:“纵然仙姐想要旁人进来侍奉,也未尝不可。” 他是名正言顺的公卿,绝无当年梁穹无法侍寝的尴尬,何缜这份让步已足够大,大到把尊严和体面都让出去了,前桥望着他,幽幽叹道:“我不会那样做的。” “仙姐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是你的,不光今夜是你的,以后每一日都是你的。仙姐,我求求你,给我个机会,让我侍奉吧……” 面前的何缜仍旧赤裸身体抚弄性器,垂软的卵袋被分开的双腿夹在中间,无毛的阴茎涨出皮下血色。何缜哪里是自渎,明明是自我折磨,他大开双腿,把最为坚硬和脆弱之处送到她面前赏玩。 腿间的软肉微肿,看来是肛塞和热水之功,何缜在求,求她看自己,求她施予对梁穹那般凌辱的欢好,似乎这是复宠的必由之途。 清纯而放荡,眼前尽是无知少年的自我玩弄,心头的魔鬼正在呓语,前桥突然想起浴池中那一幕,似受蛊惑般问道:“肛塞……还有吗?” —— 3. 何缜立即起身,打开床头抽屉,取出一个盒子。若是搁现代,里面大概是某杜或某邦,可如今躺着两个旅馆特供假阳具,一方粗壮而长,一方纤细略短。 何缜挑了那较细的,又从盒内拿出一个小瓶,回到床上岔开双腿,似下决心般咬唇问道:“是我自己塞,还是仙姐来?” 嗯……上次和梁穹这样玩,是她来塞的,于是前桥道:“你自己来吧。” 何缜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