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客人不多。” 那也实在懒得不像话。前桥再往一旁看,两个跑堂打扮的小姑娘正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翻看一本画册,这要是在京都,恐怕会被客人揪着投诉。 但五水原就是这么个神奇而闲适的地方。 卖包子的已收摊回屋,空空的笼屉仍摆在门口。两个谁家卿子一同晒好洗净的被单,站在桥边惬意伸腰,空气中飘来新鲜的皂角味道。租借渡船的老太在桥对侧,无人问津时,她选择的消遣方式与梁穹如出一辙——躺在竹椅上晒太阳。 这里实在太适合养老,前桥与众人看着暖冬里悠闲的百态人生,提起精神牵了马匹出城,等坐上马背,经凛冽春寒一吹,被五水原浸染的慵懒总算跑了一半。 “我们往哪去?” 梁穹的手指由东边指向西北方:“不如沿着月道河去岍江,再折到西北边,可以从另一侧入城。” “好啊!” 她们策马向江畔而行,四名府卫紧随其后,昨夜与姃瑞分别的码头转眼来到面前,开阔的平地一旁,树林夹杂早开的梅花,汇成一片江岸春景。 “我们赛马吗?”前桥一上头有点不知情重,成璧无奈道:“算啦,还赛马?站没站稳就想跑,悠着点吧。” “唉,我知自己骑术不精,但看此情此景,也眼馋得很。”前桥望向众人道,“不如你们赛一场,我来看着,也算过眼瘾了。” 梁穹道:“是陪你练骑术,我们赛个什么劲儿?” “对啦,看来得设个奖励,你们才有动力不是?让我想想奖什么好……”前桥灵光一现,作恍然大悟状,“就赏第一名两头牛吧!” 这答案令人失望,众人七嘴八舌不满道:“要牛做什么啊?” 前桥嘿嘿一笑。他们不把钱放在眼中,可手头又没有合适的筹码,也不知是五水原的轻松氛围还是自己心情愉悦使然,她引着马头原地转了一圈,笑吟吟对众人道:“嗯,我知道赏什么了——谁拔头筹,今晚我就同他困觉!” “扑哧。” 这露骨的玩笑激起一阵羞赧和轻松,马上诸人脸红的脸红,笑的笑,可终究无人像反对赐牛一样提出异议。何缜紧张得握紧了缰绳,盯着前桥问道:“仙姐此话当真?” 前桥见识过梁穹和成璧的骑术,对严阵以待的何缜点头道:“自然。公主之言,驷马难追。” “从哪开始,到哪结束?” 前桥眯着眼,手搭瞭望棚,对着远处一个影影绰绰的农庄道:“就那吧!到那个晒鱼架前折回,谁先遇到我,谁就第一啦。” “望山跑死马,这可不近啊。”梁穹抱怨一声,转头看向成璧。公主近前不能没有可靠之人守着,对方立即领会了他的意思:“庶卿放心,你们去赛吧,本来我也没想参与。”他又对前桥道,“我陪你慢慢走过去。” 于是随着一声令下,这成功变成了一个追及相遇问题,梁穹尽显在其所受教育中必不可少的骑术,伏低身子一马当先跑出,何缜、宁生也不甘落后。罗子昂就有意思了,他先是试着跑了一段,发觉自己无论如何都卷不过那几人后,干净利落地收了马步,掉转马头走了回来。 “你放弃啦?” “嗯。”子昂理所当然道,“一则比不过庶卿,二则……有点颠。” 前桥是在好多天后才想明白子昂为何怕颠,以及为何乐仪总是担心他被颠到,但那是后话。她此刻看着淡然骑在马上的罗子昂,心中只有窃喜:终于有个和她骑术不相上下的人了。 成璧这个私教1V1授课变成了1V2,罗子昂也在一旁听得起劲儿。就在叁人沿着江岸又走出一公里后,前桥看见江雾中众人返回的身影。暂时看不出谁领先,可是再过一会儿后,那领先之人特征愈发明显:他简直是对胜利胸有成竹,甚至坐直身体,将肩上披着的围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