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桥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咋舌道:“他结婚了吗?” “自然。” “他现在是谁的卿子啊?”前桥慨叹道:“能有这么个神仙眷侣,那女子肯定不简单。” 梁穹呵呵笑道:“……魏官人不是谁的卿子。” 见前桥疑惑,梁穹解释道:“他娶了三位女子为妻,听说个个美艳动人。如今孩子已有四个,大的十来岁,小的上月刚刚出生。” 淦……竟然是位逆后宫玩家!这世界果然是看脸的,不管在哪都是看脸的! “是不是在荆国,像他这样有出身有脸蛋的男人,就可以一夫多妻了?” “纵观荆国,也就此一例而已,这是违反皇室祖训的。”梁穹解释道,“翼亲王对魏放意见很大,他便躲去建州,做了个清闲的画院讲师。离京远了,翼亲王想管也鞭长莫及。” “梁穹啊,你亏了。”前桥神色纠结地总结道。 同不了房不说,还是个委委屈屈的侧室。他要是按照魏放的路子走,怎么也得两年抱仨了吧? 梁穹无奈道:“在下……并不羡慕魏官人啊。再说,能如魏官人一般逆俗而行者寥寥无几,他乃皇室血脉,地位尊贵,而梁家虽涉足朝野,其实根基浅薄。” “你在凡尔赛吗?皇元卿姓梁,太师姓梁,朝中多少大臣都出自梁太师门下,这还叫没根基?” 梁穹摇头笑道:“姥姥教授学生无数,但只要学生入朝为官,便会与之断绝私下来往。儿子当了皇元卿,连家祭都不得参与。她一生不结党,不谋私,百年之后,梁府的辉煌便会如过眼云烟,随她而去。” 前桥愣了半天,才说道:“说真的,能做到这样不容易,我竟然有点佩服她。” 难怪脾气那么倔,女皇还会如此信任她,这老太太简直是为臣楷模。 “为臣的确无出其右,为母……”梁穹像是想到了什么,却摇头笑道,“罢了,不说别人了。今日婚仪可还顺利?” 前桥点头:“当然顺利啊,要是出了问题,不早就传开了……”说到这,才意识到梁穹不是关心对方顺利与否,而是生怕问题出在她这里,忙撇嘴道:“哎呦,我怎会如此拎不清,在国家大事上搞破坏?” 梁穹“哦”了一声,低声调侃道:“是啊,殿下一定要沉住气,婚仪结束后,机会有很多的。” 前桥哭笑不得:“梁穹你……你酸得很啊。” 宫侍将前桥一行人接至座位前,引导梁穹居于后席,成璧更惨,不得入席而坐,只能如其他侍奉汤水之人般跪在一旁。见两人毫无怨言听命行事,前桥的疑惑也变成了然,回首对梁穹道:“你姥姥安排的,是吧?” 梁穹一笑,前桥便郁闷地东看西看。只见别人都热热闹闹地带了一堆,而她席侧空着,旁边跪着,身后坐了一个,别提多别扭了。 看来看去,只发现一个人比她还惨——乐仪只带了一个行宫的仆从,按照次序坐在挺靠后的位置。她倒是大大咧咧,入了坐便着人给自己倒酒,遥遥地看见前桥,还冲她举杯示意。 难姐难妹。前桥这就有点不理解了:“乐仪是侯府之女,父卿又是浩王爷,为何座次如此靠后?” 梁穹附耳道:“武德侯位原非张氏世袭,张婉有功在身,又得先帝赐婚,成为国戚,才有足践南郡首领之本。但昔日先帝赐婚时,曾令武德侯‘非诏不得入京’,如此一来,又成了外放之官。县主不似她人那般贵重,也是因此。” “这样啊。”前桥道,“看来我母皇做事挺绝的,浩王爷是她弟弟嘛,也被她一诏弄得远远的,回不了京了。” “赐婚就是如此,毫无转圜之地。能像殿下这般抗婚之人,还是少数。” “……”又来了又来了,他又酸溜溜地挤兑自己了。前桥郁闷地瞪他一眼。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