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幺一五,又见前桥接过骰盅,闭眼晃晃,开盅一视,一三一四。 “哈哈哈,喝!”前桥道。 乐仪痛快饮下一杯,看骰盅继续下传,心道最高不过十二点,她掷了六可不算很小。但梁穹开杯,得了八点。 喝。 成璧开杯,掷了双四。 喝。 宁生开杯,掷了十点。 喝。 只剩下子昂,他把骰盅接过,脸上是无奈的微笑。摇几下骰子,开盅一看,五点。乐仪可算松了口气。 罗子昂拿过酒杯斟满,举袖挡在口前,一饮而尽。 啧,不对劲。 前桥打量着她俩,暗戳戳地觉得有猫腻。果然,下几轮中赌神逐渐冒头——成璧永远在掷双四,子昂永远比乐仪少一个点儿。 就算有子昂兜底,乐仪也喝了太多,一边感慨自己手气太差,一边嚷着要去窗边透风,成功闪了一次罚酒。 前桥怕她喝多出事,跟她一同过去,靠在栏杆旁吹风。 —— 2. “你们京都有邪吧?我在南郡罕有敌手,今日气运竟如此差!”乐仪忿忿道。 “哪有……你好歹比子昂强嘛。” “哦,对。”乐仪想到此处,似乎找到一些心理平衡,接着又感慨道:“还好他没在第一个,不然得饮多少杯啊?” 前桥心道,他若是真在第一个,为了给你兜底,就只能掷双幺了。喝满一圈,实名惨。 “嘿嘿,留仙,其实我挺开心的。”乐仪吹着凉风,突然眯起眼睛,陶醉地笑道,“从南郡过来的路上,一直担心你会想不开。那日见你时,也确实不大好。不过现在放心啦,府里之人都很在意你,你过得挺滋润的。” 前桥心里一暖,但也有点无语:“你怎么也觉得,我会因为二皇子那家伙想不开啊?” “不会吗?” “……哎,我可没空管他。我遇到的问题,可比他棘手多了。”前桥道。 她的手被乐仪握住,对方虽然微醺,却瞪着眼睛认真道:“什么事?跟我讲讲!” “你知道也没用。”前桥见她还执拗地盯着自己,只好解释道,“我现在想做一个东西,可必要材料根本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未必能做出来,就算做出来,我也不敢轻易试……你懂这种纠结的状态吗?” 乐仪摇头:“不是很懂。” 前桥无语:“我就说嘛。” “一定要自己做吗?” 前桥道:“不然呢?” “啧,公主殿下,这世上有太多东西是你做不来的,但没有一样东西是金子做不来的。”乐仪摇头晃脑道,“你弄不明白的,就没人懂了吗?术业有专攻,你想要什么,花钱找人办就是了。你安居家中,聚天下之力,何必弄得自己这么纠结?” 前桥呆了呆,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纵然解释什么是“电”很难,但只要肯砸钱,雇人就围着这几样东西做研究,还愁没有发现吗? 这样一来自己根本不用懂,只出一个idea,剩下全等招标。反正有大把的钱,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面对金子的诱惑,全国百工云集于此,不就是做研究吗,何愁没进展? 这就是万恶的剥削阶级想法吗……可太香了吧! 前桥将乐仪肩膀一拍,喜道:“哎,经你这么一说,我思路好像都宽了!” 乐仪冲她笑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姊妹,放平心态。” 她的声音如同一道闪电,袭入前桥的脑海。前桥呆呆地望着她,那一瞬间乐仪的口吻,让她以为自己看到了诱荷plus。 —— 3. 回府的马车里,前桥半倚在梁穹胸前,对成璧道:“你怎么有这么好的手艺?我还打算帮你挡两杯,可你根本用不着。” 成璧低调道:“熟能生巧的玩意儿,掷了什么稍微一听就知。其实掷双四不难,难的是像子昂那样,只比县主低一个点。” 原来大家都看出罗子昂有意放水,也不知乐仪是装糊涂还是当局者迷。 “他也是听出来的吗?” 成璧摇摇头:“各人念各经,他如何做到,我就不得而知了。” 宁生却道:“罗公子少时寄身青楼,必是从酒场中学来的。若是这些游戏都不得驾驭,恐怕要吃很多苦头。”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