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玉顾不得手臂的疼,连忙伸出獠牙,欲要咬上他的脖子。 沈修止搂着她腰部的手当即收紧,一个翻身将她按在了床榻上,身子与她隔了些许距离。 似玉被他以一种古怪的姿势被按着,腿也被他的腿压着,一时间全身动弹不得,想要伸嘴去咬他,却根本碰不着,一时恨得有些生恼。 二人这般大动作,叫原本盖着的被子掀落在一旁,这般动作倒在一处,若不是气氛剑拔弩张,瞧着可是暧昧至极。 沈修止面无表情压制着她,居高临下静静看着,眸色淡淡,仿佛在看一个胡闹的孩童。 他的衣冠不乱,乌发从肩上垂落而下,发尾轻轻拂在她面上微微有些发痒,白色里衣下的手臂有力修长,这般按着竟叫她一动都动不了。 似玉视线渐渐上移,对上了他的眼,眉眼清隽深远,薄唇层层叠叠如浅朱描绘,面容如画般好看,可却叫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沈修止薄唇微启,话间没有什么情绪,直淡淡道:“不准再跟着我。” 这几个字顺着他的气息砸落在她面上,叫似玉很是受伤,直愤愤不平怒道:“我为了你跋山涉水,费尽千辛万苦,一心一意地照顾你,可你却转头就跑,你这个负心薄幸的绝情郎,你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沈修止闻言也不开口多言,手上的力道慢慢加重,仿佛打定了主意,今日一定要打消她的念头。 似玉的手本就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被按着,这般加重力道自然疼得受不住,一时间忍不住疼吟出声,她声音便就生媚,这般听着便颇为暧昧,且还是在床榻之上,叫人听在耳里,不遐想一番才是奇怪。 沈修止眉间微微敛起,似乎不喜她的声音。 似玉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胸前弧度一下下起伏,颇为引人注目,便是刻意不看,这个角度也免不了落进眼里。 沈修止微微避开视线,手上的力道却却没有放松,声音越发冷然,“你今日若是答应了不再跟着我,我便放你安然归去,若是不愿意,就别怪我下手不留情面。”他人本就清冷,这般严厉冷漠起来,周身越发散着寒气,光语气就能生生冻死人。 榻上的气氛越发压抑,直叫人有些透不过气来,他气势本就压人,这般居高临下按着她,越发让她生出几分任人宰割的威胁感。 似玉细白的额间泛起了细密的汗珠,可还是不愿意答应,她花了这么多力气,怎么舍得前功尽弃,可这块肉还这般凶,硬拼又拼不过,实在棘手。 她紧紧咬着后槽牙,抬眼对上了他视线,琥铂色的眼眸很干净,眼神却淡得疏离,瞧着可是无情得很。 似玉想起山中的光景,眼眶里瞬间冒起了泪花,字字如滴血心头般凄楚,“道长为何半点不念旧情,你难道忘记了我往日每每给你炖鸡捞鱼,劳心劳力地给你补身子吗?” 这灵怪倒是惯会戳人心窝,瞧着硬的不行,便来软的,就是一门心思想要吃他。 沈修止看着她湿漉漉的眼儿半晌,言辞轻缓,“你劳心劳力地给我补身子是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嗯?” 似玉身子微微有些僵硬,凄楚的眼神有些发虚。 这般沈修止如何看不出来,原道这呆头妖为何待他这般好,却不想果然不安好心,一门心思给他补身子就想着与他…… 沈修止一时脸都有些青了。 似玉正不知该如何回答,门外传来了人声,子寒和萧柏悯二人一路说着话走来,转眼便到了门外,伸手推开了门。 沈修止当即起来伸手扯下床帐,搂着她躺下,拉起被子盖住二人。 似玉连忙搂住他的窄腰,小声嘀咕,“道长,我辛辛苦苦跟了你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不能稍微奖励一下我吗?” 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浮日观的修道之人,表明清心寡欲,背地里却养了个小妖精,每日蜜里调油,风流快活地放纵情.欲。 沈修止伸手捂住她的小嘴,低沉着声音道:“变回去。” 似玉怎么可能愿意,现下人形都被他压制着,若是变回巴掌大,可不就给他一手碾碎了去,闻言当即认真摇了摇头,含糊不清,“我不……” 外头人已经进来了,沈修止无法,只得伸出手指在唇旁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看向她的眼神颇有几分肃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