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了,连忙冲上前去拉,“沈相公,可别打了,这样打下去要出事了!” 一旁看热闹的众人也不敢上前拉扯,贾长贵先头在村里就是一个二皮脸,自然没人信他是个无辜的,打了也是该打,可现下见要出人命了,便也三言两语开口劝说, “这若是打死了人,可是要进衙门的。” “为了这事进衙门多不值得,沈相公还是消消气。” “两人背着你偷人,大不了不要这个娘们儿了。” “把这对狗男女浸了猪笼才是正理!” 沈修止闻言没什么表情,手下拳头却半点不饶人,一拳砸断了贾长贵的鼻梁,那声音直惊得众人一颤。 贾长贵哀吟一声,像是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似玉这会儿功夫才稍微缓过劲来,只是还有些恍惚,她眼里尽是凶煞之意,头发披散下来,面上青一块紫一块沾染血污,香肩半露的模样像个妖艳索命的女厉鬼。 她用力咬了下舌尖,钻心的疼意当即让她清醒了一些,她连忙爬起身便往沈修止那处去。 刘婶拉不住沈修止,一时急得直跺脚,见似玉摇摇晃晃往这处来,连忙上前扶她,“似玉,你快劝劝你相公,再这么打下去,恐怕要惹了大祸!” 似玉借着刘婶的力片刻间便到了沈修止身旁,伸脚就是一踩,那狠劲可是使了周身的力气,险些叫贾长贵彻底背过气去。 似玉踢了一脚便有些脱力,可还是一门心思想要这人揍哭。 她一只老实本分的石狮子何曾受过这般暗算,莫名其妙被胖揍了几番,一时直怒得想把这些两条腿吊起来打。 刘婶在一旁直哎呦叫唤,拉这个也不行,劝那个也不行,一时间左右为难干着急。 众人见状纷纷上前拉,贾家媳妇见人多也不怕了,当即趁乱上上来背地里对着沈修止狠下死手,“狗娘生养的,还不赶紧快放手,信不信我报官抓你!” 似玉瞧见了这两条腿对她的肉下手,当即恼得张嘴咬上了贾家媳妇的手,牙齿锋利结实,这一口咬下去深可见骨。 “啊啊啊!”贾家媳妇手骨一阵撕裂般的疼感,直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拼命捶打似玉,想要挣脱。 “快别打了!”刘婶在一旁死命拉扯,才勉强拉开了二人。 一群人围成一团闹得不可开交,场面极为混乱。 沈修止被人拉扯着,生生一拳挥空,这般硬来连带着自己也受了不小的罪,胸前一片翻涌,生生呕了一口血出来。 众人见状皆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一出闹得这般大,再看看这地上的血,也不知那贾长贵和这沈家相公哪个先丢了命去? 似玉见沈修止呕了这么一大口血,直慌得手足无措,连忙松开了嘴歪歪扭扭上前去拉他,很是着急紧张,“别伤了你的身子……”养了这么久的,可不能前功尽弃…… 可惜她声音微弱到自己都听不清。 贾长贵哆哆嗦嗦拉着沈修止的手,一张嘴满口的血,直含糊其辞求饶道:“沈相公,我不敢了,饶了我罢……” 沈修止手拉着他的衣领高高拽起,沾血的薄唇微动,“不敢什么?” 贾长贵见他眼里满是阴翳,仿佛从走在漆淤泥地里,千万只手抓上来要把他活活拖下去,话中的冷意叫人遍体生寒。 他今个儿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显然别想活着地离开! 贾长贵连忙开口,“沈相公,我再……再不打你媳妇的主意了,我错了,再不敢背地里耍花招了……” 这下可是招了,众人一听就明白了,这可不是一回了,当初那二丫可不就是这样生生被逼死的吗,这畜生竟还敢故技重施! 贾家媳妇闻言当即冲上去又哭又骂,“杀千刀的蠢杀才,老天不长眼啊,老娘怎么就嫁你这么个狗货,瞎了眼了!” 沈修止眼眸越寒,又是一拳重击,直把贾长贵打得脑袋都无力地垂了下来。 贾家媳妇眼前一红,那血直溅到面上,还是热的,当即尖叫出声,双腿一软直瘫坐在地上,人群中吓得惊声尖叫,声音在山里回荡极为惊悚。 沈修止这才松了手,将贾长贵如破布一般丢在地上,彼时手上已经全部是血,看着只觉眼花。 “长贵!”贾家媳妇连忙扑上前撕心裂肺地喊着,生怕人就没了。 二丫那家中人早苦于无处抓把柄,现下听得这话,可不是抓了个正着,当即上前去拖贾长贵,红着眼怒道:“我们把狗娘养的送去官府去,上回儿叫他害死了我家丫头,求各位给我这老头作个证,还我还闺女一个交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