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玉小小一只趴在倒放的竹篓上一动不动,见了肉干也是懒洋洋的,很是没精打采。 一旁的子寒伸出手指戳了戳她扁扁的肚皮,十分忧虑,“它肚子都是扁的却又不吃东西,这可怎么是好?” 似玉伸爪揉了揉自己的扁肚皮,这一路上没有香火吃,身子也确实虚了,可肉干、野果子只是可有可无的磨牙之物,又如何比得上香火可口,一时间精神越发萎靡地趴着。 “想来是不吃这些罢?”一弟子闻言琢磨道。 “可我们什么东西都喂过它了,它都不喜欢,按理说这种兽类应该是喜欢吃肉的呀,怎么就一口不吃呢?” “我瞧着这样下去不行,咱们再找不来它喜欢吃的东西,它可真的会生生饿死。” 似玉闻言越发焉巴巴,直勾勾看向远处的沈修止,一脸垂涎欲滴,若是能玷、污掉沈修止这样的极品,定能狠补一番身子。 可惜沈修止一直不曾搭理她,他眼中仿佛只有修道,别的什么都看不见。 这倒不怕,她也没指望他能自个儿同意这事,可怕就怕在,她跟了这么久却摸不到他的弱点。 一行人中唯他是主心骨,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都是问他,从来没有一次难倒过他。 山路凶险,官道又多流民土匪,世道极为不安定,可他们一路走来却极为太平,什么事也没有遇上,甚至连打雷下雨这样的恶劣天气都不曾遇到,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他心里推演过一般,轻易便避开了这些麻烦。 似玉曾好奇他的路线为何频频变化,还特地趁他们入睡时去他原先要走的路探了探,见之情形让她心头大骇。 原本他们要行的路出现了塌陷,巨大的深坑塌了整条山路,如悬崖般深不见底极为可怕,若是他们走这条路必定逃不开! 若说一次巧合便也罢了,可后头几次皆是如此,每一回他改变路线,似玉都去探过,没有一次出错。 什么人能未卜先知,将接下来发生的事都推算得明明白白?! 便是仙人也无法事事知晓,这如何不叫人心生畏惧? 一弟子见似玉这般直勾勾盯着沈修止,不由朝子寒小声嘀咕,“你捡的这只兽倒是会挑人,瞧它一直盯着师兄瞅。” 子寒顺着似玉的眼神看去,果然正对上了沈修止,一时满脑问号。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小球儿怎么说也是只母兽,喜欢师兄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一弟子琢磨了番,开口提议,“我瞧着小球子心情不好,若是师兄能抱一抱它,说不准它就有胃口吃东西了。” “你疯了罢,谁敢去让师兄抱球子,你敢吗?!”另一个闻言满眼惊讶道。 那弟子看了眼远处的沈修止,吓得肝胆俱寒,当即正色道:“我刚头说了什么吗,我不记得了!” “……” 似玉被他们围在中间吵得脑袋嗡嗡响,只得从篓子上一跃而下,耷拉着大脑袋走到树旁继续趴着。 众弟子看着这焉巴巴的毛球也有些无计可施,只得在搜寻捕猎时,顺便给它找喜欢的吃食,免得这稀奇玩意儿饿死了。 似玉见他们分散而去,依旧焉巴巴地趴着晒太阳,忽而闻到了可口的气息,远处施梓漆正从盒子里拿出的香火一一摆开晒着。 受潮的香火有些失了原来的味道,可她依旧看得口水直流。 施梓漆和尤醨两个姑娘家惯来喜净,每每与她离得极远,不喜她靠近。 她起身微微靠近了些许,蹲在一棵树旁直勾勾地看着她们,模样很是可怜巴巴。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看她太可怜了,施梓漆在阳光下摆晒了香火,便站起身往沈修止那处走去。 施梓漆起身,尤醨又怎么可能一个人坐在那,当即也跟上她一道走去。 施梓漆行至沈修止身旁,见他看着手中的罗盘,不由开口关切问道:“师兄,现下快至冬日,天寒地冻行路难免艰难,前头又是枯崖谷,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沈修止手中的罗盘抖动得十分厉害,里头磁针转动极快,似乎被什么不知名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