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以她为中心,围绕着她转。 “海水尚且追逐月亮,为何我不可?”江衿言沉下声音。 “不要诡辩,江衿言。”南漓严肃地说道,她只是想让江衿言有自我。 而不是为了和她念同一所大学放弃常青藤,害怕被她厌弃就了断性命,为了跟她拍电影就放弃对自己的人生规划。 “你有热爱的东西吗?”她问江衿言。 江衿言没有说话,她又问:“理想呢?” 这时,服务员把锅端过来,打断了这次交谈。 红油油的番茄锅底,漂浮着各色的香料,味道诱人。 邻桌响起一阵笑声,是一家子出来吃火锅的,小孩坐在宝宝椅上伸手够爷爷嘴边的杯子。 南漓收回视线,听见对面的人开口—— “我的所求所想就是姐姐。” 她握筷子的手一紧,“你太偏执了。” 江衿言喝水。 “不偷不抢不犯法,姐姐不是说永远是我的头号支持者吗?”他放下杯子。 南漓想起自己曾经是说过这样的话,她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了。 她不理解江衿言对自己的执念怎么这么深。 “沈雾洲在劝你签经纪公司吗?”她问道。 江衿言拿起勺子撇掉火锅上的白沫,他低“嗯”了一声。 “你别听他的,拍完电影就去好好上学吧,可以吗?” “好。”江衿言应道。 南漓心中总算有点宽慰,她起身去弄蘸料。 蘸料台旁,她戴着口罩,然而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是吸引了很多目光。 她喜欢什么都来一点,醋多点。 后知后觉,她感受到后背的体温,回头发现是江衿言站在她的身后。 她自觉地让开,走到另一边。 江衿言看到她的手够辣椒的勺子,眼神一凌,“不能吃。” “就一点。”南漓不顾劝阻。 江衿言皱起眉头,却是对那辣椒皱的,面对南漓他有点无可奈何,拽着她的袖口道:“姐姐,听话。” 有人发出轻笑声。 南漓:“……” 不吃就不吃,你就别再说了。 她回到座位,江衿言紧跟着入座。 他还拿了水果,香梨橙子和葡萄。 许是饿了,江衿言先拿起梨啃了起来,工作人员送来配菜,南漓想要动手,他抢先一步,叼着青梨把不容易煮的菜先下。 南漓拿着手机抬起头,眼神不知怎么停留在他的唇上。 被青梨汁沾湿的唇水灵灵的,加上他的唇珠盈润饱满,就像要欲滴而下。 他一手拿着梨,低垂着眼,夹着土豆下锅。 清脆的咬梨声,让南漓惊醒,她竟然走神了。 她心事重重,吃完店里也没几桌了。 面前的玻璃门被后面手推开,骨节分明,肤白,露出青筋。 她从打开的门缝里钻出去,夜晚的风温柔地轻抚脸颊,耳边的发丝乱乱地跳舞。 路灯下,有人在摆摊卖西瓜。 芭蕉树传来幽幽的香气,和身上的火锅味混合,不是太美妙。 她却突然闻到一股清新的味道。 江衿言在身后给她披上外套,他在她的回头的时候,慢慢走到她的面前。 “发什么呆呢?”他问道,顺着她的视线,穿过水果摊,他看到一辆红色跑车停在斑马线前。 绿灯亮起,红色跑车吵闹地离开,副驾女人畅快的笑声却还留在夏日街边。 江矜言的眸色暗了暗。 南漓浑然不觉男人会错意,火锅店离酒店很近,步行就行了。 她走到路边,手腕被拉住,一辆摩托车从她的身侧疾驰而过。 “看路。”江矜言走到她的外侧,很不放心地看着过往的车辆。 南漓的恶气被晚风吹散不少,其实江矜言也没做错什么,她不能总是把为他好的事强加于他,不是吗? 江矜言戴着口罩,鼻梁以上露在外面,过分优秀的眉眼和身高,在初夏的夜晚就像是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