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就行。”他说。 “你出去吧,我来洗。” 南漓说着就撸起袖子要干,江衿言握住她的手腕。 他的掌控力很足,手心滚烫如岩浆。 手腕的皮肤被他的温度灼热,她闭住呼吸,不解地撩起眼皮。 “你不能碰水。”江衿言放开她,转过身继续洗碗。 他的站姿很直,后颈的脊骨微微凸起,延伸而下,身上穿得依旧是那件皱巴巴的白衬衫。 没来得及换衣服,他先想着给她准备早饭。 南漓盯着他看了会儿。 她走出厨房,握着江衿言碰过的地方。 很烫,手腕上的青筋跳得很快。 心跳和手心波动相连。 她挽起耳边的碎发,脸颊有点烫。 江衿言的衬衫领口上沾了点口红印,是她的色号。 - 江衿言洗了个澡,随后出门,说是去书店。 南漓紧跟着出门,去找沈雾洲。 沈雾洲得知她要和模特经纪公司打官司,介绍个律师,要去见见。 地点在渡兰·锡禾,一家高级会所。 南漓把资料和情况给律师,对方让她不要着急,梳理一番后,给出了明朗的前景。 她本来打算请客的,沈雾洲却已悄然办好。 结束的时候有点晚,他提出要送她回家。 她本想拒绝,他坚持。 想到他今天做了这么多,不好拂人家的好心。 沈雾洲对青雨巷的路了然于心,大奔在狭窄的巷子里一路畅行,准确停在南漓家前。 “我们回来的似乎不是时候。”沈雾洲说。 南漓坐在副驾驶,透过前挡风玻璃,瞧着门口的男女。 第三次,她撞见江矜言和同个女孩在一起。 女孩背对着他们,听到停车声回头,是甜美坚韧的长相,亭亭玉立。 南漓没什么感觉,她解开安全带,想对沈雾洲道谢,对方却比她先一步下车。 她觉得有异,抬头,江矜言走到她的车窗旁,从外拉开车门。 少年的脸色很不好。 大奔底盘高,江矜言伸出手扶她。 她握住他的手,踩在地上。 江矜言扶稳她的背,重重地带上车门,车身晃了一晃。 “阿言。” 南漓想说不要这样对别人的车,但是当她看向“别人”时,这话被咽了回去。 沈雾洲站在江矜言的女同学面前,周身气势完全换了个人,后者低着头,一副委屈巴巴认错的模样。 她走过去,“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我外甥女。”沈雾洲回答说。 南漓眉间一挑,这么巧? 她又看江矜言,他好像并不惊讶。 南漓走到女同学的身旁,摸了摸她的背,对沈雾洲说:“舅舅,有话好好说,别吓着小孩子。” 她说完,女同学怂了把肩,抬头看她一眼。 南漓愣住,那一眼跟苦大仇深似的。 这些都看在沈雾洲的眼里,他的视线在南漓和江矜言之间游移,嘴角微翘,生出点玩味的笑来。 他抬腕看表,声音像泉水般,温润好听。 “不如我做东,请两位小孩吃大餐。” 江矜言笔直地抬头,面容冷然。 他拉住南漓的衣服后摆,示意她拒绝。 “好啊,不介意带个我吧。”南漓微笑,她倒要看看江矜言和这个女同学到底什么关系。 “不要!”女同学和江矜言异口同声地拒绝。 拒绝无效。 市中心,西餐厅。 南漓和江矜言坐一排,对面分别是沈雾洲和女同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