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安静。 她仰起头,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天花板常年累月受潮,墙皮结了霉块,有的已经掉落,她找人补过,一次又一次,只要时间久了还是会往复,堆积的墙斑只会越来越多。 她想到了满目疮痍的过去,原来伤口是好不了的,时间能治愈得了的是她想治愈的,掀开疤痕,底下的脓疮无时不刻不在腐烂。 无论她站得多高,往下看的时候,总觉得身处深渊,她永远也摆脱不的深渊。 翌日,南漓醒来觉得身上很酸,像被重斤压过般。 她揉了揉眼角,撑起床坐起来。 窗外,雨下了一夜,寒气从窗缝泄进房间里。 她摸到被子里的手机,屏幕上是两条短信。 陌生号码:【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另一条是通知她被经纪公司起诉了。 她平静地看完每个字,扯出一点笑意。 “沈先生。”南漓拨通沈雾洲的号码,她刚醒,声音还有哑,所以说的很慢。 沈雾洲:“嗯?。” 南漓走下地,推开窗户,寒潮汹涌而至,不断灌入胸口。 作者有话说: 1.27——2.2暂定每天更新一章,更新时间每晚九点 第11章 暗撩 雨后八角湖,春风吹动涟漪,湖底的野草静悄悄生长。 南漓靠在船上,身体随着湖水慢晃。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她穿着藕粉色吊带裙,薄衫被风吹开,露出雪白的肩头,细直的锁骨,柔滑得如同丝缎般。 江衿言执掌着天鹅船,向湖心出发。 在同学们口中听过屏山动物园,但他从没来过,南漓突然提出要来玩,他欣然同意。 工作日游客不多,湖面上的小船寥寥几只。 雨后天晴,山峰露出了本来的样子,像张开的屏风,围绕着八角湖。 江矜言手扶着方向盘,忽然问:“你要试试吗?” 南漓拢着鬓边的头发,摇头,“我不会。” “很简单。” 南漓看了眼江矜言的表情,他眼里一划而过的失望让她不忍心。 “那你教我吧。” “嗯。” 湖面有风,南漓起身,扶着中间的桌子,小心翼翼地挪到江矜言那边。 “这船太小了。”她说,“怎么这么晃。” 旁边伸出只手,她想也不想去抓,船一下晃得很厉害。 随着尖叫她倒入他的怀里。 南漓从江矜言的怀里抬起头,拨开脸上的头发,心有余悸,砰砰直跳。 他的味道占满她的鼻腔,潮湿的薄雾融进风里,被满满地包裹。 江矜言单手环着她的腰,另只手护着她的后脑勺。 她要推开他,却发现他的脖子很红,手臂的温度很高,胸口更是烫的吓人。 从她的角度,他的五官完美无暇,高挺的鼻梁,眉眼深邃,桃花眼天生深情,骨相皮相都一绝。 他低垂眼睫,舔了下唇角,唇珠盈润泛着水光,充满诱.惑。 “哪里疼?” 江矜言低头问道,嗓音像被温水浸泡过,低柔好听。 差一点,她以为他要亲她。 这种罪恶的想法一旦产生,就像颗鱼雷投入湖底,一发不可收拾。 湖水不停地泛动,船身跟着晃悠,风吹得头发在脸颊撩来撩去,乱糟糟的。 她想随着湖水波动后退,下一刻,身后的手却将她拉回来。 虚有虚无的暧昧在他们之间,四目相对,她压抑着呼吸, 气氛变得微妙,年轻鲜活的身体就像源源不断的活水。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心跳得越来越快,她想自己一定是疯了,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推开他。 江矜言是深不见底的水,他不爱说话,总藏着很多心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