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姐喝点什么?” “冰美式,谢谢。” 侍者离开,南漓也不多废话,“我来是想和沈先生说句抱歉,《幽会》是部很好的电影,但我无缘此片。” “我没听错?”沈雾洲姿势微动,衬衫领口随着动作敞开。 南漓避开眼,重复道:“是的,我不适合。” 她随便编了个理由。 沈雾洲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他端起杯子,目光平视于她,带着点探究的意味,直勾勾地盯着她。 “我最近是是水逆?竟然频频被人婉拒。”他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嗓音温润,质感如汨汨泉汤,听起来是舒适的。 他放下杯子,刻意地动了下,使杯把的方向和桌沿平行。 “我真没想到你不演了。” 南漓:“沈先生,说白了,您也不认可我,不是吗?” 她问过moon的老板,那天沈雾洲明明来了,她盛装出席换来的却是被戏耍,她可不信他会难过。 “如果南小姐是这么觉得并因此辞演,我只能说你多虑。” “是吗?沈先生看了场戏,就对我改观了?” “你是说moon那晚?” “不然?” 气氛一度僵住,南漓的连续反问,沈雾洲听笑了。 他撑着脑袋,垂眼,内敛地笑,眼角有细微的纹路,上扬着的,极小的弯,双眼皮褶皱很深。 “南小姐揍人的模样确实令人刮目相看。”他抬起眸子,眉眼噙着晶亮的笑意。 此时侍者正好过来,南漓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女士您的咖啡请慢用。” “谢谢,请别走。” 南漓从包中拿出银行卡递过去,“麻烦你结一下我们这桌的钱。” 沈雾洲挑眉,制止住南漓的动作,对不知所措的侍者微笑,侍者立马会意离开。 沈雾洲明显和侍者认识,他对南漓解释道:“这家店的老板是我发小,不必客气。” “他不认识我,我这杯自己付。” “你是我带来的,一样的,他不会收。” 南漓无话可说。 “我发现你不喜欢笑。”沈雾洲看着她,手垂在桌沿,袖口露出半块表,金属表盘泛着冰冷的光,低调的款式遮掩不了其不菲的价值。 他姿态闲散,与生俱来的气势却不压迫人。大概是那双眼太深情,总给人亲昵感。 南漓看着他西装上的黑色纹路,正想回他,忽听到耳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逼近。 面前的沈雾洲的脸色霎时急转。 她侧过头查看情况,一杯冰冷的咖啡兜头泼下,打她措手不及。 “狐狸精,真是不要脸。” 沈雾洲立刻起身,挡在南漓的面前,“安芝拉!” “雾洲哥哥,我给你发消息,你为什么都不回啊,这个女人是谁?” 沈雾洲凌厉的眼神制止住女人的动作,他回头看向南漓。 南漓正在用鲨鱼夹挽起头发,巴掌大的脸上水渍勾勒出下颌,她抿着唇,一撇凌乱的发梢垂在眼尾,妩媚的眉眼透着柔弱不可欺的韧劲。 这时,咖啡馆的主人闻声赶来,安芝拉上前撒娇,叫着“哥哥”。 这回是亲哥,安在容看到南漓时愣了下,他在巴黎留学见过南漓,对方长得太漂亮又是中国人,他也曾动过心,但追求她的人太多,他怀疑她根本不记得自己。 “哥,雾洲哥哥刚才凶我,为了这个女人他竟然凶我。” 安在容根本没有听安芝拉说话,他径自走到南漓前,“南小姐,你没事吧,对不起,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妹妹年轻不懂事,我会好好教育她。” 沈雾洲和安在容同时掏出手帕,南漓沉着脸。 她很生气,但对方亲哥和干哥都在,明显不能以牙还牙。 “阿洲,你不给我介绍一下他们是谁吗?”南漓问。 这个称谓让沈雾洲很疑惑,但他还是介绍了安芝拉兄妹。 南漓闻言起身,亲昵地从后挽住他的手臂,俯视着安芝拉说道:“谅你是阿洲好友的妹妹,我可以不计较,但你必须给我道歉,从今以后离他远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