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的无以复加。特别是此时身穿龙袍皇家气场尽显,雍容富贵却拒人于千里的气质,这时候,她明白了许多。 为何苏娘总会带有那种若有似无的疏离感,孤独感,哪怕是作村妇打扮却依旧带着这种气息,悲凉却又不是让人心生怜悯的可怜,而是疯狂的孤傲,盛开的妖娆玫瑰却遍布不容触碰的荆棘。 苏娘,到了最后一刻依旧是选择了疏离她,推开她。 回想认识苏娘的一年,苏娘在她面前有各种各样的打扮。作为普通村妇的苏娘,作为大家闺秀的苏娘,作为不拘小节与她姐妹相称的苏娘,苏娘展现了许多面,却唯独没有真正的那一面,作为帝王家的苏娘。 此时此刻,虽瞧着金銮殿上的天下之主,她却不禁代入苏娘。若是苏娘亦是穿上皇家人才能穿的服侍,坐在庙堂之上颔首瞠目,不怒自威,是否也如此时的皇帝一般气势逼人叫她不堪重负,甘愿臣服? 复杂的思绪不断拉扯她的神经,在皇帝看向她的时候,她却正巧出神了。 太和帝不动声色,凌厉了一双深邃的眸子,他冷然瞧着坐在堂下面露呆滞的姬墨舒,微眯着眼似是想要看出些什么,可惜的是,姬墨舒已然呆滞,叫这九五之尊怎么瞧都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瞧出了初生牛犊呆愣又执着的意味。 瞳孔缓缓下移,视线最终落在姬墨舒缠着绷带的左手。据羽林卫说那晚若是下死手两人焉有命活,从这伤一个月都没能养好来看倒也说的不假,姬墨舒确实伤得不轻。 只不过…… 太和帝浓眉一挑,贡生们立刻正襟危坐等待皇帝出题,殿试是由皇帝出题,针对这个问题写一篇策论即可,当场就能得到批阅与排名。正当众人都竖起了耳朵探头仔细听的时候,却不想皇帝来了这么一句。 “姬贡生手上怎的还带着伤?” 此话一出,姬墨舒再次成为了焦点。数道嫉妒的视线聚焦在姬墨舒身上,人人面露不解,不知怎的为何这商贾之家的姬墨舒能够入的了天子的眼,本就因为年岁与容貌而嫉妒的众人更不是滋味了。 “不过是碰巧撞到了,谢陛下关心。”姬墨舒匍匐跪下,淡淡道。 “哦?朕瞧着可不像撞到了,莫要以为得了进士又或是苏相国的青睐便目中无人,需得清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走在外头还是得小心谨慎些才是。”太和帝意有所指的说了这么几句话,随后对御前太监说,“既然伤了手便派个人帮她磨墨罢。” “是。” “谢陛下指点。”姬墨舒再次匍匐作了一拜,神态麻木,叫人看不出分毫感激。 太和帝若无其事的敲着龙椅上的扶手,手指上硕大的扳指反射着两侧灯柱上面的琉璃光,双眼微眯,并未接话,见众人落座完毕,他拂袖正坐,一双精明的狐狸眼在人群中来回扫动,幽幽开了口。 “殿试延期一月朕愧对于各位学子,今儿便即兴发挥,大家都说说我国制度改善方面的问题。” 话音刚落,候在一旁的几位尚书都不禁倒吸一口气,这种题看似简单,往往是最难的。若是实话实说,惹了皇帝不痛快兴许就葬送自己的前程了,可若不说实话,皇帝又会觉得这人为人处事太过圆滑,不可重用,还是葬送前程。不管怎么说这是历年考试最难的题目,考究的不仅是实力,更多的是眼力见。 姬墨舒深谙问题该如何应对,必须要答出来一些,又要留有余地。她艰难的用单手写字,身边有个太监帮她磨墨,与其说是帮忙,不如说是监视,而她也能感受到有一道视线一直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