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如今先皇驾崩不过三年,新帝登基同样不过三年,许是根基都不稳固,为何不先安顿朝堂反而如此大动干戈处心积虑去对付一个商帮,还一改先皇原先的政令?”姬墨舒觉得脑袋都疼了,若苏伯伯说的是真的,那右派谗言便无稽之谈,一切都是今上在自导自演,这就难办了。 “嗯……做事总归要有利所图是吧,从利益出发,皇帝没法亲自贩盐,自然是需要盐商,如今不让豫商贩盐许是会有取而代之之人?” “那又会是谁呢?豫商可是一个百年商帮,盘根在全国各地,该是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取而代之成为这个既得利者?” 苏娘脱了脱腮,沉吟片刻,在姬墨舒困惑不已时,忽然道。 “指不定那个得利者正是当今圣上自己呢?” “啊?” 姬墨舒震惊的看向苏娘,却只见苏娘得意一下,眉眼弯弯,似乎方才只是无心之举。虽苏娘表现的无关紧要,姬墨舒却听了进去。若得利者正是今上自己,这确实可以解释为何大费周折掺和这事。 盐商自古便是肥差,敛财早已司空见惯。所以每一任皇帝都会选择委派盐务官监督盐商,可这也有一个弊端,盐务官也会被盐商收买,官商勾结欺上瞒下,但这已经是统治者能想到的最保险稳妥的法子了。 在欺上瞒下陋规极多的官场,把贩盐的权力交给一介商贾其实是很高明的,无权无势的商贾需得经过官府的检验才能贩盐,作为中间人的皇帝若是察觉不对劲,只需要换个盐务官就能把盐商打回原形。可若让官府贩盐,皇帝可能要把整个官场都连根拔起才能解决问题,这势必会重创本国的官僚系统。 按理说皇帝觉得盐商敛财都会选择惩戒盐务官,宽恕各大盐商,起到一个恩威并施的作用,可现在皇帝却亲自掺和进来,里面许是大有乾坤。 “苏娘,那可是坐在金銮殿上的天下之主,这利本就是他的,为何还有得利之说?” “小姐倒是聪慧的很,许是苏娘想岔了,但这里面定然另有玄机,这就需得小姐自己去寻找,哪怕是这姬家的秘密,小姐许是还不知道呢。”苏娘玩味说道。 说到这,姬墨舒只能无奈苦笑,遂摊了摊手,大方承认。 “是呀,我这十七载活的就如同提线木偶,人不人鬼不鬼,让人瞧着都只觉苍白可怖,到头来反倒成了个笑话了。” “那今夜便不当那让人只觉苍白可怖的提线木偶了,走,这花灯节许是正当热闹时,游湖赏灯,尽在今宵。” 苏娘倏然笑了起来,她迅速钻回房里,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便服,递给姬墨舒。 姬墨舒亦是巧笑嫣然,是呀,未来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先当一回幸福之人,和心上人游湖赏灯。其实她活了这么久,都没有看过太湖,亦是没有看过花灯,姬家的大小姐竟是宛如笼中鸟,说出去都惭愧至极。 两人兴冲冲的准备溜出府时,此时此刻,姬府后院。 姬府后院就如同前院一般热闹,在恪守天元坤泽大防的世俗观念里,天元和坤泽是不同桌的,天元们在前院商谈国家大事,坤泽们则在后院吟诗作对。 果真是达官显贵,附庸风雅,好不快哉。 紫苏避开人群迅速来到姬夫人跟前。 “夫人,小姐回房了,许是今夜有安排。” “跟着她们。”姬夫人脸色一沉,冷声道。 “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