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在,虽是往常问着,苏辰安也看出对方眼中的忧心。 「罗姨你就儘管放心,我同采儿都已是十五,知道该如何照顾自己,何况两个人反倒更能互相照应,还请放一百二十万颗心吧。」说完还拍胸脯保证。 采儿是今年罗姨在市街上带回来的姑娘,说是孤儿,不如说是已无亲人在世。采儿当初在街上卖身葬父,罗姨见她支身一人于心不忍,便将人给接回天香楼。 虽说采儿一直认定自己是来做牛做马回报,不过天香楼的大伙们早将她视为一家人,苏辰安更把采儿当自己的亲妹妹去疼爱,更别说罗姨罗叔了。 要不是采儿的性子太过胆小怕事,想必罗姨定能少操几份心,不过想想有苏辰安在,小安是个让人放心的姑娘 「小安啊,你在罗姨眼中,一直是宛如亲生女儿的存在,你有没有想过,」执起对方的手轻拍,她瞥了眼后头跟罗叔在抬桌椅的罗靖,「当真正的一家人呢。」 其实这想法已在罗姨心中多年,她看得出自家儿子很是喜欢小安,而她也是,秉持着肥水不落外人田,且苏辰安已是及笄,如果双方你情我愿,正好能将婚事办一办,是再美好不过了。 面对罗姨直白的暗示,苏辰安纵使不愿伤老人家的心,依旧顺应自己真正的想法道:「很谢谢罗姨的疼爱,辰安一直铭记在心,不过情感这事,是勉强不来的。」 「靖哥哥是兄长,在辰安心中,一直是棵屹立不摇的大树,让人尊敬崇拜着。」 话意至此,罗姨只是叹了口气,虽说可惜,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不强求。 「也是,不过等哪天,若小安有了心仪的对象,可要第一个跟你罗姨讲,让我同你罗叔,老人家鑑定鑑定。」 「知道,罗姨罗叔的眼光向来最准了。」 主动扑进眼前人的怀抱,在苏辰安像个孩子蹭了蹭时,还不忘嘴甜一把。 隔天清晨,目送罗家的马车远去,天香楼正式的只剩她和采儿两人,采儿昨日喝多了还在呼呼大睡,苏辰安也不把人吵醒,心想无事,去市集走走晃晃好了。 该穿得都有穿暖,天公作美,除夕前一天出了个令人心情愉悦的大太阳,冷冷的北风吹拂过面上时,似乎不觉寒冷。 好不容易真有机会能放松下来,苏辰安仅仅掛着淡笑,实则自前天起,心情一直没有很好。 她不想把原因归咎在江玄这个人身上,偏偏他昨日没来,说不上确切的感受,苏辰安深觉内心一处闷闷的,像是生病一样。 很不想忆起江玄,在内心大骂无数回,说他是登徒子、是无赖,脑子有问题,不过这难道就不算想起对方的一种吗? 扁了扁嘴,还不都怪江玄每回把自己给气得死去活来、大动肝火,如今火突然就灭了,肯定是灰烬在作怪,馀温未降。 不愿多想,趁着年货最后一天,她得好好上街体会过年的气氛才是。 话说,真该把采儿带上好作伴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