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掐个够,可好?” “手都肿成小猪蹄了,再不上药,明日里又要闹疼了。” 她虽然不爽,但清楚他不是在吓唬她。 头一歪,任性道:“我不想走路。” “我背你。” “那你站远点。” “好。” 她踏着积雪来了一段助跑,跳到他背上,被他稳稳接住。 “驾!小马儿快点跑。” “那姑娘可坐稳了。” 雪地里,一个枣红色的身影趴在着月白锦袍的公子身上?,手臂紧紧地箍住他的脖颈,长袄上的细雪被悉数颠落,他后背如墨的长发被她的手指勾住。 “沉周疏,你慢点,我粪便都要被你颠出来了。” 他忍俊不禁,“又在说胡话,我慢些就是了。” 雪又下了起来,他步履渐缓,却惹得她不满,手勾住他一缕墨发,往下扯了扯。 他偏过头,无奈道:“不是你叫我慢些的?” “那也不是这么慢。” “知道了。”他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宠溺。 那便希望雪再下得大些吧,若不能陪她长久,如此也算是共白头。 他微微抬头,眉心落下一片雪。 …… 翌日,听竹楼。 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自然微屈,中间夹着一颗黑子,缓缓落于棋盘,五子连线,江扶锦胜。 “承让。” 他手握茶盏,微抿一口了清茶。 “小侯爷棋高一招,鄙人自愧不如。”沉周疏不卑不亢道。 “沉兄不必自谦。” 江扶锦施然起身,身侧侍卫立即递来一袭雪白狐裘。 “听竹楼的雪景不错,沉兄可愿我一起?” “在下却之不恭。” “如此甚好。”他浅浅一笑。 沉龄春远远地就瞧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可不正是她那位兄长。 “好啊,沉周疏叫我在家待着,自己倒跑出来潇洒了。”她咬牙切齿地对跟着她出来的丫鬟说道。 “兴许公子他有什么事呢。” “哼,他自己身体不好出来乱晃,反叫我待在家,免得着凉,也不怕大雪压塌了他个瘦竹竿。” 小丫鬟捂着嘴憋笑。 “等等,那是谁?” 她瞧见沉周疏身后走出来个人,身披雪白狐裘,气质华贵。 “唔,奴婢也不知,不过看衣着想必是个贵人。” 等看清那人容颜,她脸上一烫,心跳得飞快。 她想要——他。 那位公子兀然与她触目,不过停顿一瞬便移开了视线。 “沉周疏!”她扯着嗓子喊道。 果然,他又看着她了。 听见她的声音,沉周疏低下头,心间一震。 “小侯爷,请容在下先行告辞。” 江扶锦挑眉,迟疑道:“是……” “是舍妹。” 他登时明了,“沉兄先去吧,不必顾及我。” 沉周疏向他做了个揖。 待人走后,江扶锦身侧的随从喃喃道:“这位沉公子还真是宠爱自己的妹妹,一般人肯定是叫自己的妹妹先回,他倒好……竟然把小侯爷晾在此处。” “只怕不是真妹妹吧。” “常元,修要多嘴。”他拢了拢身上的狐裘。 “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