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完的弟子们回去。 拉着塞满架子车的小队伍刚走到巷口正要拐进去,却见一骑着骏马的华服男子先从里面出来,他身后跟着十多个穿着统一服饰的衙役,领头的弟子忙停下脚步让路。 走在后面与一女弟子闲聊的江月眠,跟着队伍停下来的同时抬起头,她望过去时徐清玉刚好转头看向别处。虽只看到了个笼统侧面,可江月眠哪能认不出此人是谁,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抬手想将帷帽上的薄绢扯了下来挡住脸,不过徐清玉的那支队伍走的蛮快,眨眼的功夫便走出百米远,到免了她躲藏的功夫。 好险,她悄悄松了口气。 回到住处,江月眠提着果篮进厨房欲清洗装盘,刚巧听到一负责做饭的弟子正对旁人愤慨着:“……咱们长老亲手递的茶别说喝一口了,看都没看一眼。嘁,要我说就该给他下个蛊,好好治一治那长在脑门子上的一对瞎眼。” “净吹牛,听说那人是皇帝的亲侄儿,你真敢下?” “那又怎样!在我心里最尊敬的就数咱们祭司大人,那个人算什么东西。” 听到这,本就怀有存疑的江月眠更加确定了心中猜想,当下葡萄也顾不上清洗了,转身往师傅所住的院子里跑去。 “师傅,师傅!”刚踏进小院,人还没钻进屋子声音先飘了进去:“方才是不是有个穿紫衣华服的男人——” 她撩开门帘刚探进半拉身子,发现屋里还有巫祁跟奎毅在,后面的话立即咽进肚子里。 “你们也在啊。”她干笑两声。 巫祁没有说话,看她的眼神略有深意,不待江月眠再去细看,奎毅出声道:“找绡姨商议点事,不过已经说完了,就不打扰你们师徒说话了。” 他率先出门,紧随其后的巫祁特意放慢了脚步,不过人都快走到了院门口也没听到屋里有交谈声,又见走出老远的奎毅回头不解地看着自己,男人只好提速追上。 “阿银突然闹脾气。”他随意解释道。 奎毅了然点头。 在巫祁手腕上盘着的小银蛇困惑地吐了吐信子,他用手指点了下银蛇的小脑袋,低声说:“待会给你加餐。” …… 屋里,鸿绡斜睨着爱徒,“瞧你咋咋呼呼的,莫不是负了那俏世子,怕人家来找你算账来了?” 江月眠不觉得徐清玉是来逮她的,跟师傅撒娇道:“您就别打趣我了,徒儿都快好奇死了。” “还不是活尸怪的事,一来就给五仙教扣上一口大黑锅,说要缉拿四处作恶的邪教弟子。待奎毅解释是乌衣教搞的鬼,便立即改变说辞,要求他们协助官府剿灭邪教。” “那不刚好跟咱们的目的不谋而合。” “话是这么说,但奎毅和巫祁哪受过这等闲气。” 苗疆归顺大周又如何,苗人与汉人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当一家亲般,而五仙教在苗疆向来有威望,从来都是受人尊敬的,哪遇到过被人使唤的情况。 不过,乌衣教的教主以及她干的事到底是跟五仙教脱不了干系,巫祁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跟楚世子计较这些。 “原来如此。” 鸿绡问:“你跟那小白脸有什么瓜葛?” “他就是那个人呀。” “你在蔡州救的那个?” “嗯。” “好啊!”鸿绡坐直了身子,一边撸袖子一边道:“你怎么不早说,错过了下毒的机会!” “您要干嘛?” 她冷笑,“毒死他。” “哎唷。”江月眠忙说:“都过去那么久的事了,您可别添乱啊。” 倒不是有多舍不得,就是嫌麻烦。 毕竟人家是楚王世子,身边的能人异士又多,怎么可能轻轻松松把人给弄死,而且就算是运气好成功了,那万一被查出来后半辈子就得亡命天涯了,太得不偿失了。 “行了行了,我不下毒了。”被劝住的鸿绡挥了挥手,打断她的唠叨,“为师饿了,扶我去吃饭去。” “好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