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射在她身上的。 喷涌的液体一股又一股,如雨不间断地从高处落,洒在她身上的任一角落,留下温热的轨迹,像笔触描绘她身体,溅在一点红上。 她已经累瘫,一抖一抖地仰在那儿,胸衣早就不知滑落到哪里去了,内裤倒还挂在一边的脚腕。 一朵漂亮的花凋零至此,齐失既得负全责。 原本他准备直接离开,但终于盯着那一起一伏的胸膛心软。白浊都盖不住的红痕,至多心疼一秒也算有过心疼。 他这个人就挺奇怪的,根本没把爱这回事从娘胎里带出来,却总有飞蛾前仆后继。 对他来说自然是好事,少了麻烦。可往往他多留意一眼的地方就总也少不了人窥觊。 他只要活着就有很多道貌岸然的“朋友”,也有为了利益即便沾上麻烦也没关系的女人。 大多数一夜以后齐失既不会管她们的去处,各取所需还妄想关心就太过分了,他哪来那么多闲心,每一个都讨出名分来,那他连活的时间都没了。 他的世界不禁止任何人入内,找不到出去的门路就得怪自己蠢了。 哪有光鲜亮丽的地方会畅通无阻?漂亮的东西长出漂亮的皮囊一定带着将猎物蚕食殆尽的目的,他也是。 但是向思迁这个人,有些方面就真的是蠢到极致了,蠢得像十七八岁的怀春少女,还要他一遍遍提醒她再深也逃离不过所谓的吊桥效应。 很好解释,两性方面的依赖很容易蒙蔽眼,将一点一滴都美化到完全,潜移默化成感情,将游戏里的掌控带进生活中。 喜欢主人太常见了,哪怕养一条狗它也会喜欢主人的。 齐失既一向喜欢剖析真实性,把经历过美化的地方一丝丝抽离,剩下的才是本质。 世界上是不存在无缘无故的爱的,结果往往逃离不开支付与偿还。 唯一惊讶他居然有耐心,一而再再而叁地提醒,某种程度也算对她特别了。 可能他也没那么讨厌笨蛋吧,至少没他想象中那么讨厌。 当下对她好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浮于表面,一种藏在内核。 他当然可以抱着她出去,今晚的时间还很长,耽误一会儿也无所谓,但这场派对多的是“朋友”,要把她打听出来根本不用千方百计,门外就有一位自称最了解他的。 另一种,他就这样走出去,只不过是在别人的房间里停留了片刻,解决了一下生理。后续?谁管一夜情人何去何从。 他完全可以把那份不在乎彻底表现出来,但也许从两种想法一齐冒出之时,就有所偏向了。 齐失既很讨厌束手束脚的感觉,考虑来考虑去就更讨厌了。最后干脆往她身上披了条毯子,出去时顺了维斯的门卡。 蓝眼睛与他有过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