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港城,春意盎然,暖风微熏,湛蓝色的天幕,仿若一幅洁净的丝绒,半片浮絮都没,是被过滤了一切杂色的纯净。 沉星回休养月余,今日终于出院。她站在医院楼下,深深呼吸,不待吐气,就被俞君君用披肩盖了个严实。 挣扎着从披肩中出来,她看到远处似乎有个熟悉的身影,揉揉眼想看清楚些,发现又不见了。 “看什么呢?”俞君君顺着她的目光什么都没看到。 沉星回摇头,她一定是看错了,怎么可能是秦秉渊呢? “星回”容斯年落下车窗催促。 俞君君瘪嘴。 沉星回连忙安抚,以免两人当众冲突。 俞君君和容斯年大概是八字不合,命星相克。一见面就吵,因为谁照顾她吵,怎么照顾吵,吃什么吵,喝什么吵,连穿什么衣服都能有不同意见。 昨晚说到她出院后的安排,两人又争执起来,沉星回为了俞君君能早点回去照顾她一个月都没看见亲妈的儿子,便同意去容斯年安排的住所,结果俞君君直接炸了... 炸归炸,俞君君还是没有斗过容斯年。 这个男人有种风轻云淡又不容置疑的霸道,这让沉星回不由得想起一个人。 容斯年下车,从俞君君手中接过沉星回。 俞君君还想拉扯,被傅晋宇半强迫着带回车里。 车子开了约莫半小时,来到市中心一栋公寓的地下停车场。几人乘坐电梯,一路来到位于六十三层的公寓。 房子很大,客厅开面足有二十几米,两百七十度落地窗可以俯瞰大半市中心以及远处的港口。厨房是开放式与餐厅相连,卧室只做了两个套间以及两间保姆间。 “谢谢”沉星回客气的与容斯年道谢。 容斯年自然地取下她身上的披肩,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士拖鞋给她换。 沉星回脚伸过一半才觉不妥,连忙往回缩。 容斯年握着她的脚腕,硬将拖鞋套进去,道:“不客气,住不惯告诉我,再换。” 沉星回一时间摸不准容斯年是个什么意思,在医院时他也总是有些过于亲密的举动,但言谈举止却是淡淡的,让她无从分辨他的意图。 经过半上午的收拾,沉星回在公寓里安顿下来。 俞君君还想再留几天,被沉星回硬劝回了江北。 送走俞君君,她靠在偏软的沙发上,懒洋洋的抻着腰。小许抱着不知道哪里刨除的零食,小声感叹道:“俞皇后到底没有斗过容贵人...” 沉星回:“???你这么什么脑回路?” 小许将零食往沉星回那凑凑。 容斯年轻咳一声。 她忙不迭的收回来捂住:“老板,你难道没有感觉到什么吗?” 沉星回疑惑的看着小许。 小许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你住院的这一个月,容先生一直在和君君姐争宠啊!” 沉星回推开一些,屈指敲小许额头:“宫斗剧看多了你。” 小许摇头晃脑道:“哎,可惜,旧爱还是抵不过背景强大的新欢...” 沉星回捂住她的嘴,指着卧室:“这一个月你辛苦了,先去睡,睡醒了应该就能回归现实世界。” 小许说着好吧、好吧,拖起行礼往房间走。 容斯年头也不抬的指指保姆间。 小许疑惑的看看套间的大门,又看看保姆间的方向,就听容斯年说:“这间是我的,你睡保姆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