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打算玩一玩就分手,否则你总有一天会带宋宜闵进屋,不是吗。」 南门雅一拳搥在桌上,碗一震,筷子都掉落地面,指向不同的方向。 「我带不带她回家是我的事,你在管什么了!」 「就怕你做出不检点的行为,跟女朋友搞啊搞的脑充血就上床,就算跟我无关,但爸再开明也不可能认同。大哥就算了,他好歹还是个成年人,你呢……」 「狗屁!别把我跟他相提并论!我才不会干你讲的那种事!」 「不会?」南门望垂下头,解开外套,嘴角自然地绽放出一丝讽刺的笑,「前前后后你跟我做了都有十次了吧,那时候你多大了?我怎么能预测到你跟你女友的肉体关係会发展到怎样?搞不好担心在家里做会被发现,便每天晚上跑到公园草地上干,那样安全多了吧。」 南门雅霍地站起来,一手揪住二哥的胳膊,双眼瞠大,眼佈血丝。 他要动手打人? 不。 他没有抬起他的另一隻手去刮打或出拳,没有屈曲膝盖来踢人,连抓在二哥胳膊上的手掌的力道都不会让人觉得痛,甚至越来越轻,轻得像朋友式的搭肩。 下一秒,他的手松开了。 那火红小子比以前成长了,或者更正确地描述:他从错误中学习了、改变了。 即使体内的衝动之血会第一时间冲昏头脑,但是在手掌接触到肉体的一刻,理智便会涌回岸上,将那团暴力火焰彻底藏匿到谁都看不见的角落。 短短几秒鐘,南门雅已经转过身,跪下来收拾地上的筷子,沉下嗓门,以镇静的语气回覆二哥:「……对啊。南门望,我可能跟你一样不检点,从内到外都不检点,做过不知多少遍了──但我的女友不是。你这个不检点的浑球别用你的烂嘴侮辱她。」 真是个绝妙的答覆。 南门望感觉脸皮有些热,真难得会被反驳到这种地步。这离家出走的么弟越来越像成年人了,现在连蹲身弯腰的姿态都显得成熟沉稳,有几分像爸爸,又有几分像大哥。 将来跟女朋友结婚,当了父亲,大概会是个看上去兇兇的,但是会为了亲人弯腰低头的好爸爸。 应该吧。 什么时候会回来当个好弟弟呢? 南门望自问还能进一步语言挑衅,不过家庭事归家庭事,再三扯到不是姓南门的少女着实没有意思,他也无意羞辱南门家以外的任何人。再瞧南门雅拾筷子的身姿,再粗鄙的话都不能令他衝破愤怒的瓶颈,使出暴力吧。 不能让弟弟动手打他,便不能留下血痕,便不能向弟弟最依赖的父亲告状,便不能让弟弟自觉理亏,很多事都办不到。 例如,要求大哥过来g市住,至少住几天。 例如,命令弟弟跟大哥和好如初。 现在说再多都没用。 所以南门望一言不发,留下南门雅一人留在客厅继续吃外卖叉烧,独自回房间,手指一按,很自然便把房门上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