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话之后,棠宁有点尴尬,加上电视已经关了,客厅静谧得她更不自然。 她往前挪了挪,没再坐沙发,改为坐到茶几和沙发之间的小凳子上,开始享受她今晚的加餐炸鸡。吃点肉,她再吃些圣女果,就可以清爽地去睡觉,想想都舒服。 吃了两块,棠宁转头,发现陆鹤行没有动她给的炸鸡,只是在低头看手机。 心情起起落落,她现在又不开心了,把他左手拿着的炸鸡放到茶几上,没和他说话。 手中突然落空,陆鹤行放下手机,坐到沙发边,大掌抚住她白皙后颈,轻叹一声:“对不起,我刚刚太凶了。” 棠宁又不知道他家里的情况,说什么都是无心之失,他不该态度不好。 没想到陆鹤行会追过来道歉,棠宁没有推开他的手,坐在沙发缝里继续吃东西,也没回应他。 对方不回应,陆鹤行的手继续往前伸,虚虚托着棠宁的下巴,像是在轻柔把玩。 他的手能感受到她咀嚼的力道,觉得很有趣。 棠宁被他摸烦了,吃东西吃得不痛快,哼了一声躲开。不说话,也不让摸,陆鹤行知道她还在生气,直接起身把她抱起来。 手里还拿着鸡块,棠宁的身体直接腾空,吓得她惊呼一声,差点把肉掉在地上。 “干嘛?”她语调提高,细眉敛起。 陆鹤行垂眼看着她,表情正经:“和我说话。” “……” 棠宁不得不怀疑,他有病。 贱病。 以前她天天骚扰他,他一副不可亵渎的清高样。现在她只是不和他说话,他就受不了。 “你是不是斯德哥尔摩了?”棠宁笑着问道。 陆鹤行很确定地回答:“不是。” 这不是病态的依赖,是一种他清醒地知道的喜欢。是那种无论她好与坏,他都喜欢的感情。 顿时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助,棠宁摆动着自己的小腿,挣扎起来:“放我下来,没办法吃东西了。” 嘴巴啃肉吃得油乎乎的,加上她现在表情不悦,眼神幽怨,整个人透着一股娇憨之气。 陆鹤行看得喜欢,顺从地给她放下。但他没有再退开,坐在她身边位置,把另一盒炸鸡也打开。 “你都吃了吧。” 她看起来食欲不错。陆鹤行很开心,这说明她今晚和裴诫吃的饭并不满足,回来还要加餐。 但棠宁不这样认为,她觉得陆鹤行就是不喜欢吃她喜欢吃的东西,不然不会一而再地往回推。就像她当初送了多次的巧克力,他一口都不吃,后来被她丢进垃圾桶。 有些上头,棠宁被各种消极的情绪操控,连自己手上的炸鸡也不吃了,随着她打开的那一盒都丢进垃圾桶。 “不爱吃就不吃,丢掉好了。” 话落,?她起身进洗漱间,把手上和嘴巴的油渍洗干净。再出来,她发现陆鹤行站了起来。 不在乎他要做什么,棠宁来到客厅,想带着解腻的圣女果回卧室。 可刚越过陆鹤行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