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中蛊的事……很频繁?” 小菱花浑不在意地说,“这有什么。我们寨子多的是人会下蛊呢!过一阵就听见谁谁中了招。” “这…难道…能随意下蛊吗?就没人管管?”云出岫刚刚打破三观,十分费劲地去理解苗寨蛊事。 “当然有人管啦,就是阿尧哥哥呀,他不让我们下蛊。” ……乍一听,她十分无语。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巨魔幻现实主义。 院子里又争了一阵,郑鹤尧一介君子面对中年妇女的吵架应付得十分吃力。拉扯了一会儿,两个嬢嬢又躺在地上打了起来。 他抱歉地冲岫岫笑笑,“让你见笑了,村里的纷争就是这样,有些棘手。” 云出岫复杂地看着他,“也是,你这个村支书当的,管天管地管小三还得管下蛊。” 郑鹤尧知道瞒不住,只能抱歉地微笑。 没办法,说出去谁能信呢?还不能说。 院子里闹腾了这么久,老药师终于把门房打开了。 他须发洁白,身形佝偻,拄着拐杖走路有些颤抖。寿数应当在九十以上。 两只干涸的老眼没看院子里打架的妇女,隔着洞门看向云出岫。 云出岫被老药师盯得心里有些发毛。 “怎么又来外人了。”老药师不悦地转过身去,正要回房被门口的八嬢嬢抱住了脚。 “七公你给我看看脉吧!这个灾婆娘给我下了蛊,折磨了我半个月,她还不承认是她干的!”八嬢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委屈。 乌七公握住八嬢嬢的右手,静静一探脉,拎起拐杖就向桂婶娘打去。 “混账!混账婆娘!自家人也害!安的什么心!把毒虫给我交出来!毁了你的脉根!” 被他打了几杖,桂婶娘在地上哀嚎着连连求饶。 “七公!饶了我吧!都是这个贱婆娘先害了桂儿!我才给她下蛊的!饶了我吧七公!” 桂婶娘也抱着七公的另一只腿求饶。 只见七公的拐杖又向八嬢嬢身上打去,一边打一边骂。“恶婆娘!两个恶婆娘!尽干些害人的事!” 乌七公出手惩治了两个打架的中年妇女,这才对着年轻的村支书抱拳行礼。 “郑支书实在对不住,寨子里的人明争暗斗惯了都不好管。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郑支书就高抬贵手放她们一马吧。” 郑鹤尧连忙扶起老药师,对八嬢嬢和桂婶娘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放过了。还百般告诫她们不许再用蛊害人。 院子里清净后,老药师把郑支书请进洞内。 云出岫和鹞子没跟进去,知道苗寨人对外乡人有防备,便只在洞门外等候。 等的无聊,她在洞穴外四处转悠,忽然发现有个小洞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小洞外还拦着一扇高大的木质栅栏。里面像是豢养着什么畜牧。 她走过去看,洞里黑漆漆的,一个庞大的黑影缩在最里面,浑身长毛,身下垫着厚厚的稻草铺,身上披着几块脏兮兮的布绒。 “鹞子,你看那是什么?” 她看不分明,叫鹞子也过来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