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同老人家过多纠缠,当场转了3万块给胡顺顺,叫这老头找胡顺顺领钱。 老头一听,立马精神矍铄,腰杆挺得笔直。 他从裤兜里摸出老人机,在云出岫跟前比划着,似乎是要加她的电话号码。 云出岫报了官麒麟的给他,老头这时心满意足,也不再纠缠,把那杯沾过女人香味的水一饮而尽,腿脚十分利索地去找胡顺顺要钱去了。 到了下午,王国庆果然没出来拦路,工程得以开展。三辆铲车顺着樟树林里开辟出来的小路,一路上到了半山腰。 晚上吃过饭,她领着官麒麟和鹞子巡视工地。 傍晚正是天色黯淡倦鸟低飞之时,工地上支起了零星几盏电灯泡。旷野万籁俱寂,三人在暮色中缓缓穿行。 五月中已有了闷热的温度。工地上到处都是水泥土灰,在傍晚夕阳的炙烤下浮起大片干燥的尘沙颗粒。黏黏的粘在人身上很不舒服,感觉摸哪儿都是粉粉的沙灰。 官麒麟在拿水管浇新修的水泥路。天气逐渐热起来了,每天早中晚都要淋上三遍防止表面龟裂。 “艹,又停水了!” 不远处红发少年一声唾骂。工地上离村落有一段距离,用水都是从山上的蓄水池牵下来水管,有时候泵压不足,就会出现隔三差五供水不足的情况。 天气一热,到处都要用水。四月份的时候她还能一天一个澡,过了五一天气陡然变热,工地上又全是大汗淋漓的男人,免不了三百多号人一天两次冲水淋澡。 工地上的水塔都会紧着工人们先用,每次都要等到汉子们洗完,就到了晚上10点左右,她一个女生才能单独去棚户搭建的浴室洗浴。 今天才7点多就没水可用,她已经三天没洗澡了。身上有股说不出来的邋遢味,自己都嫌弃。 她凑到鹞子胸前嗅嗅,又闻闻自己的衣服。皱紧了眉头。 “鹞子你闻闻,是有股味道对不对?”她把手臂举到鹞子面前。他贴近闻了闻,只有她馥郁的体香,应该是刚刚出过汗,因此有些温热,并没有异味。 “小姐是不是想洗澡了?鹞子去挑水。” 之前有次也是这样断水的情况。云出岫实在想洗澡,鹞子和官麒麟大半夜起来挑着担走二里地去村里的水井打水。 晚上的山路很是难走,俩人一路颠簸,最终四桶水加起来只剩两桶半。想想就觉得遭罪。 “不了,别去。我还能忍忍。”她拒绝了提议。一个是自己的保镖,一个是自己的弟弟,挑两桶水走二里地她很心疼。 暮色沉闷中,云出岫抱来塑料膜,三人将新修的路面盖上薄膜,再用大石块掖住压紧,免得昼夜温差大造成路面损坏。又检视了工地一大圈,确认都到位了再返回小屋休息。 前几天屯在水壶还剩一些,鹞子把它倒出来又跑遍了食堂、小卖部,四处拼拼凑凑好歹凑出了一盆清水给她洗漱。 这一盆水实在来之不易。得给他俩留出一些,剩下半盆自己洗还得擦身泡脚,这日子过得…属实很艰苦哇。 “诶,别倒别倒!”官麒麟阻止了表姐倒水。苦哈哈地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