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出岫心里清楚,麻江岗村是个烂摊子,是个天坑,只要麻江岗村的建设项目一天在进行中,麻烦就会一天不断。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爷爷叫她接盘,做工地搞建设分明与她八竿子打不着啊。并且原本这家建筑公司也只是鼎中旗下最最基层的小破公司而已。 就算原地解散,实际损失都只有大几百万,相比庞大的上百亿鼎中集团来说比苍蝇腿子还不如。 鹞子睡在与她一帘之隔的外面。工地上住宿环境比不得城里。本来住宿区房间就是活动板房,一间宿舍睡上下铺6个人是常事。何况这边工地上有三百多号人,房间紧缺,能挤就挤。 这样的条件下还是给云老板分出来一个单人间。可今天鹞子和官麒麟都来了,小小的单人间码了三张床。 官麒麟睡在靠门边,鼾声呼呼的。明显把这孩子累到了。 鹞子守中间,还是与小姐寸步不离,两人中间只隔了一挂布帘。月光照耀下,人影绰约还是能看清的。 云出岫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闹个不停。 帘帐很短,底下还差出一大截。侧身一看,鹞子一张俊脸在月色下像是有光芒。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左眼睡觉时没戴眼罩,此时在月色下瞳仁泛着微弱的蓝光,竟有些异样的美感。 “哇,好神奇!他还会发光!”她忍不住在鹞子眼前挥挥手。“单用这只眼睛的话,能视物吗?” “能的。”鹞子回答。 何止是能啊,他的这只左眼在昏暗的光线下简直开挂,视物如同白昼。就比如现在,他甚至能看清小姐面颊上一层细微的绒毛,以及眼眸底流转的月光。 “也是,鹞子的这只眼睛应该类似于狼?”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被这只左眼震慑到,好似有股狼性,嗜血凶狠。 要是把这只奇异的狼眼遮住,面容就十分俊俏。和她认识的那张脸一模一样。 一个温和青涩,一个野性十足。 “鹞子,你有没有孪生兄弟?”她问。 “没有的,小姐。”鹞子认真地回答。并将她伸过来的手臂塞回了被窝。 “小心着凉,小姐。” 云出岫盯着他仔细研究了一会儿。不应该啊,那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二人气质不同。会不会鹞子有孪生兄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鹞子,你与我的一个朋友长得一模一样。”云出岫说着,又忍不住把手伸出被窝悬在床边晃荡。 一截嫩生生的玉臂在帘帐下浮动。月光和着晚风轻拂纱帘,荡起层层温柔的涟漪。 晚风中若有若无传来一丝暖甜的体香。 她的声音比月光还柔和,浸得人心痒。 纱帘外,传来一声轻叹。“只是可惜,我那个朋友已经过世了。不然定要你们俩见上一面!” 云出岫趴在床边,伸出手臂搅动着似有似无的月色波光。抬头看去轻纱漫卷,月光倾泻在纱帘上,映衬出那头鹞子挺拔修长的身材,起伏跌宕,坚实硬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