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父母双双饿死后,扼腕叹息。要是他们能早到一步,县里就会少饿死几百人。 “孩子你叫什么?”高大的男人怜惜地抚摸着他瘦弱的面颊。 “我姓姜。”那孩子说。 此时已月上高山,连绵的山脉横亘在苍茫大地的荒田之上。几点痩鸦掠过荒地,啄食着濒死之人的躯体。 荒原大地,好不凄凉。 “就叫月丘吧,月出丘山,陟彼高冈,四野寂寂,天莽地荒。” 午夜梦回,姜月丘又梦到了那个郎朗月明的夜晚,腹中的饥饿感尤是梦醒时分仍感同身受。 男男不知何时已经起床。披着毯子在天台上出神。 又是一个圆月明朗的晚上。月光柔和地洒在她身上,月白色的兔毛毯披在她身上恍若散发着洁白的圣光。 一缕发丝随晚风蹁跹舞动,她缓缓回眸,姜月丘披月而来。 自上次和董力霖出门差点出事后,小叔让鹞子盯紧了她。走哪儿跟哪儿。 鹞子这个保镖仿佛成了云出岫的随身挂件。就连她在鹞子也一本正经地站在门口,吓退了不少过路的人。 “鹞子你歇歇,不用这么认真。”云出岫对他颇为无奈,性子板直,好好说话非是不听。 云出岫换了副腔调,“鹞子,你去隔壁摄影棚,找个凳子坐下。” “是,小姐。”鹞子这才向摄影棚走去。 见他的冷硬板直模样,同事们都笑了。休息的间隙,云出岫拿了一杯咖啡给鹞子送过去。 他仍是身板笔挺,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 云出岫在他面前驻足良久。鹞子的脸和那人一模一样,只是左眼异常。 可天底下怎会有两个完全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呢? 她凑进了观察鹞子,纤长浓密的睫毛,收敛浑身杀气后清爽俊逸的外表。的确与她印象中那人的模样完全一致。 可又哪里说不上来。分明是同一张脸,可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一个干净清爽,一个煞气腾腾。 “鹞子,下午跟我出门一趟。”她将热咖啡递给他。 “是,小姐!” “喝了。” “是,小姐!” 这几日联系了师门,想回去看看。 雪峰派传承数百年,断断续续在南方有一派嫡系还有正统传承。 云出岫幼年拜会恩师常老,成为了雪峰派第五十九代弟子,上有两位亲传师兄,下有无数外门弟妹。 师门在郊区临江的一处小院,阔别多年。第一次回来看看。 常老年过七十,精神矍铄。每天清早打打太极,一天练练字画带带一群小徒弟,日子过的十分清闲。 在看到亲传弟子中唯一的女徒弟后,更是万分欣喜。 常悙座下仅有三名亲传,大徒弟俞桃右,二徒弟柳象佐,小徒云出岫。 首徒和二弟子异地工作,早已不过问门派事多年,与常悙经常联络的仅剩小徒。 常悙此生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把雪峰派的真传延续下去。 两位首徒各奔东西,已不可靠,早些年就想小徒接受传承。可等了这许多年,小徒依旧没有答应的意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