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熟悉的H0001停在路边,车身还印着公务专用车的logo。 云出岫仔细地向后座探看,确定没有人才拉开手把坐上车。 “这是E县台风受灾情况,抓紧时间尽快了解,3小时后达到受灾最严重的的澎镇。”孟棋给她一迭厚厚的资料。 云出岫这几天看电视大约知道一些,这些天H市境内连日暴雨,台风“娉婷”又在E县澎镇登陆,据说…半个镇都被海水淹没了。 她当时看电视还没觉得,现在临时调动她去前线,只怕是受灾情况很严重了。 “徐市也在澎镇吗?”云出岫问。 孟棋深深地看了眼她,“徐市身体不太好,你要小心照料。再就是……” 孟棋忽然意味深长地沉下声,“不要相信任何人。” 徐正乾被暗杀后,P乡二十年尸骨重见天日,接踵而来的是H市政坛大清洗。 被云出岫抬棺游行这么一闹,多少深不见底的勾当将逐渐浮出水面。同时,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将逐渐曝晒在光明之下。 徐正乾伤势未好,副市长戴明国代行其位,H市又即将面临换届,这次澎镇百年一遇罕见台风要是治灾不到位,徐正乾保不保得住位置是一说,性命都丢在这里是大有可能的。 一到澎镇,H0001直奔临时安置棚。她着急忙慌地想见徐正乾,他伤势未愈跑前线治灾,冻都要冻出病来。 孟棋主动牵起她的手,把她护在身后。 澎镇台风呼啸,台风中心昨晚刚刚转移,现如今风力12级,虽好上一点,但人站在地面上依旧站立不稳,随时都有被刮跑的可能。 “快快!来人!面包开水方便面拿来!”前方不远处一阵呼喊,剧烈台风中两名武装干警架着刚刚从船上救下来的一对母子冲进安置棚。 母子俩显然又冻又饿,浑身湿透,被架着走路完全使不上劲。 临时安置点每隔几分钟就会迎来一船从受灾最严重的龙甲尖救下来的灾民。云出岫看着众人的模样,无论是灾民还是干警,还是驻守的电视台前线记者,人人全身淋湿,人人脸上冻得发红。可目光都一致的坚定,毫无畏缩恐惧之意。 她一心只担心徐正乾,跟着孟棋艰难地向“临时治灾战略指挥部”的标识靠近。 一进安置棚,台风似乎为没有卷走人而激愤震荡,大力冲击着防风的安置棚外表,咚咚的撞击声听得她心口发震,似在闪电之时有雪山崩塌,轰鸣和撞击同时砸在她身后。云出岫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这个字念什么?” “念‘娉’。” “这个字呢?认不认识?” “这个我认识,是‘婷’字!我的同桌就叫王婷婷!”小男孩激动地手舞足蹈,摆出了举手发言的姿势。 “老师”微笑着点点头,由于体格硕大,他只好单膝跪地给小朋友们“讲课”。 即使他体型庞大,身材健硕,仍然看得出面无血色,神情疲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