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北宫倒在地上抱着手吃吃笑,全身都在抖,眼睛里汪着一泡泪水:「哈哈好痛喔……真的好痛……哈哈哈哈……」 「还笑!你是不是有病啊!你酒根本就还没醒啊,疯了!」万俟莫旗急得要死,嘴边骂着,手上忙把他扶起来。小心翼翼地拉起南宫北宫,轻轻把他摀在手腕上的手移开,万俟莫旗突然开始思考要不要叫救护车了。这个……应该不用吧? 南宫北宫的手腕肿了起来,表面红得泛紫。他还坐在地上笑,笑到万俟莫旗都想打他了。这种伤其实是最不能轻视的,虽然看起来可能是扭伤,但说不定是骨裂或者是骨折,如果不好好处理以后会引起许多麻烦的后遗症。 「你坐着手抬高,别乱动。」谆谆告诫了地上一脸茫然的人,万俟莫旗急急忙忙跑去厨房拿冰块,放在塑胶袋里外面包了一层毛巾,要南宫北宫敷着。 坐在脚踏车上,看了一下后面终于停下笑声的伤患,万俟莫旗实在不放心骑脚踏车载他去医院,况且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就算有路灯还是很危险,所以直接打电话叫了车。 车很快就来了。南宫北宫很安静地乖乖坐着,不时看看窗外,几乎又要让万俟莫旗以为他已经清醒了,不过就是因为过分安静而且面带微笑才显得奇怪。 急诊室里人意外的有点少,南宫北宫稍微等了一下就有人来帮他看看情况、量个体温,没想到南宫北宫发烧了,38.5度。 万俟莫旗像带小孩看小儿科一样,站在南宫北宫旁边听医师说话,还要解释来龙去脉。 「那个……我是他朋友,他喝醉了,刚才在我那吐过一次,去洗澡的时候在浴室里跌倒了,所以才会这样。」万俟莫旗浑身不自在,但尽量清楚地向医师叙述情况。 医师看起来很累,面色苍白略显憔悴,眼睛下方一大块黑眼圈。摀嘴打了个哈欠,医师观察了一下南宫北宫的手腕:「嗯……从受伤部位的外观来看应该没有骨折,但不排除轻微骨裂的可能,程度轻微的骨裂三到四周自己就会好了,固定好就可以。一般来说骨裂体温会轻微上升,但超过38度就可能是感染,比较麻烦。等下照个x光确认,保险。」 南宫北宫全程脸红红保持愉悦的表情。医师看了,感叹道:「你朋友酒品真好。」 万俟莫旗无奈,这时候该说谢谢吗…… 照完x光,所幸没什么事,医师帮南宫北宫的手腕固定后,他俩就出来在医院门口等计程车。不过附带拎着一大包五彩繽纷的药出来,原因是南宫北宫感冒了,烧得挺严重。 喝醉又吐又发烧感冒还弄伤手,惨。 「酒醒了没?」万俟莫旗随口问,随即发现这个问题很蠢。南宫北宫坐在绿色塑胶长椅上睡着了,嘴微微张着。 医院在一座小山的山顶上,风特别大,颳起冰冷的风来整个人都没知觉了,半夜里医院门口莫名有种清冷,情绪很容易被黑夜散发的孤寂感所感染。虽是深夜,还是有零零落落的几人从门口进出,稀疏的脚步踩过花岗岩地板,经过两人身边。 从玻璃大门可以看到医院里的便利商店,惨白的日光灯管下,坐着一个穿病人服的人在吃泡麵,低着头几乎要埋进碗里。 万俟莫旗怔怔看了一会,在南宫北宫身边坐下,拿出手机却不知道要做什么,只在主画面上左右滑来滑去。 计程车从蜿蜒的道路上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