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地狱犬战车一左一右停在街上,砲塔上的机砲扬起一片射击火光,我斜跑着迅速窜入对街,脚下经过之处马上便被子弹激起的尘土覆盖。砲塔「摁……」地开始转动,我立即反向又跑回对面,对方机砲再次开火,把骑楼上一排摇摇晃晃的招牌全都扫了下来。这一来一回的短暂几十秒,在战场上而言已经是太过充裕,铁鹰从藏身处探出头,稳稳地把彻甲榴弹送进后头地狱犬战车车头,将整座砲塔炸得四分五裂,接着马上飞奔逃离,另一辆战车随即开火,将那处轰成空荡荡的一片大洞。 而在这一瞬之间,我已经就定射击位置,旋即将那辆战车化成一团火球。 「干得好啊。」铁鹰忘形大吼。 「合作无间。」我笑道,隔街对他竖了竖大拇指,心里对于自己身手依旧也是感到十分满意。 时光彷彿又重回到当初大家一起出生入死那段艰涩岁月。 敌军步兵可不容许我们在那里眉开眼笑地庆贺,立即一阵机枪扫射把我们逼进建筑物中,通讯器传来红鹤的声音:「总队长,现在要怎么做?要守在原处,还是逼上去进攻?」 「稳守原地,用基本火力牵制就好。」我道:「等履带车到,让他们的机关砲去收拾比较快。」 不过我这如意算盘可没打对,当履带车从两头绕过来之时,对方已经从破碎的屋舍穿到隔壁街去,反而是绕到了我们侧翼。 「履带车守住两边街口。」我赶紧改变战术:「火凤,飞燕,你们各带五个人,从左右穿过去包抄两翼,红鹤你带其他人守住从对面这排空屋,用中度火力掩护她们。隔壁街有好几栋高楼,要提防敌军佔据制高点。」 眾人立刻行动,射击声不绝于耳响了一阵,随即又停了下来。对方显然猜测到了我的意图,我掛在手臂上的侦测萤幕就见十几颗光点迅速移往对街,这一下化被动为主动,不但是可以直接对红鹤和火凤双边攻击,甚至于连我这边都有威胁,因为另一侧出来就是我所在的这条街。我赶紧和铁鹰鑽进对面房舍,对方枪声很快在身后响起。 「妈的,这个带队的军官还蛮有两下子。」我骂道,心里盘算着,到底是有没有必要和他们继续纠缠下去? 铁鹰从墙上缺口探身开了几枪,只听对面一声哀嚎,一名敌军中弹倒下,对方好几把自动步枪立刻回敬,一阵狂射打得墙上「批哩啪啦」碎屑纷飞。铁鹰一个翻滚来到我身旁,说道:「哇靠,连步枪子弹都穿得过,这些房子他妈的是纸糊的是吗?盖得未免也太烂了吧。」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傢伙也变得和独狼一样满口他妈的。 唉,一想起独狼,我的心情就直往下落。 「我刚刚看了,对方只有五、六个人,我看我们再联手出击,杀他妈个片甲不留,你看怎么样?」铁鹰兴致勃勃地说着。 我还不及回答,红鹤带着几名队员从旁边缺口衝出,大声道:「总队长,这边交给我们,你退到后面去指挥。」说着靠在窗口,「磅磅磅……磅磅磅……」几个点放,把几名正要欺近的敌军又给逼入对街屋内。 「喝,护驾的来了。」铁鹰笑道:「龙豹你就到后面吧,我和她们一起。」威风凛凛地一手拿一把步枪和其他队员各就射击位置,和对面敌军互换交火。 我很不是滋味地退到屋内深处,等心情稍微沉淀一些,才镇定下来继续指挥战局。 履带车绕道左侧守住街口,机关砲强力扫射一阵,对街残破的水泥夹板楼面一片片四散崩落,藏在那边的敌军只得遁入我们这侧闪避,飞燕和火凤趁机会集一块,从右侧穿过破屋对敌军背面突袭。可是对方更是棋高一着,一部份人马已经先行在高处的楼层架起重机枪正面牵制,其馀的人则是巧妙地利用半截跨越街道两端的倒塌建筑迅速转移,飞燕等人反而是陷入了两面夹攻的局面。我赶紧下令身边队员从同侧进行反包夹,可是对方也立即做出应变,就这样你出一招,我还一招,简直就像是在战术演练似的,在短短几条街之间纠缠激战。虽然两边人数加起来不过只有几个小队,可是却像是在同时指挥好几个兵团般煞费心思。 耳听着全城战火不绝,而身边这么一小撮敌军,却又像是附在背上的跳蚤一样除不掉挥不走,我正烦躁于无计可施之际,突然间对方阵中一阵鼓譟,紧接着枪声大作,不过却是自乱阵脚般的乱打乱射。 我凑向躲在墙后的红鹤身旁,问道:「怎么回事?」 「好像是对方一名军官被我们的狙击手干掉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