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来自露儿的诱惑也是主要因素之一,但我还是没办法坦然面对。尤其是他毫不隐瞒地表露自己的邪念,更使我觉得十分猥褻噁心,虽然我也不止一次有过同样的遐想。 「喂,人家好歹也是我们的战斗教官。」铁鹰显然也听不下去了,「你讲这样未免也太过份了一点吧?」 「唉呀,只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独狼想不到铁鹰的反应竟然这大,因此一时显得有些狼狈。「你那么认真干嘛?」 「喂,别净讲这些有的没的了,」我转移话题:「独狼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唉,你他妈看我这样子也知道。」他点上一支菸,脸上略过一丝沧桑。「酒店汨车兼围事,有时候也去讨债,还能有什么好事?」 「我想也是…」我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只好拿起酒瓶喝一口酒,藉此化解没话说的尷尬。 「你们知道吗?我以前老以为自己很带种,每次出去干架或是砍人都是衝第一个。」独狼深深地吸了一口菸,菸头因为燃烧加剧而发亮。「可是一上战场,我才发现,自己根本算不了什么。说出来不怕你们笑,其实我碰到敌人的时候,真他妈怕的要命!」 「是吗?」我故意装作很吃惊的样子,「我还一直以为你很神勇,拿起衝锋枪就是一阵乱扫,好像子弹打不完一样。」 「神勇个屁!我他妈是怕打不中。」独狼苦笑:「说真的,第一次开枪打中敌人,看着身上好几个弹孔直冒鲜血,身体还又抽又抖的,我他妈腿都软了!」他喝了口酒,「不过,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 我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脑海中浮起我将乌玛刀插入敌军脖子的画面。 慢慢就习惯了,一点没错!后来我不知又杀了多少人,可是印象都不及那一次深刻。 「其实我现在还蛮担心的。」独狼又吸了一口菸,烟圈随着话语从口中飘出。 「担心什么?」我和铁鹰异口同声问道。 「担心上癮呀!你没听过人家说,看到鲜血,尤其是人血,会激发出什么兽性之类的吗?很多战争片不都是这样演的。」 他一口将酒喝乾,把瓶子一扔,随手又开了一瓶。 「担心这干嘛?我只担心会不会掛在战场上而已。」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不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只要在这里一天,我们就是战天使的一员,在战场上杀敌是我们无法抗拒的宿命,如何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其他的,去他妈的想都不要想。」 「龙豹说的一点没错,命没了,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铁鹰道:「说到这,我倒是有一句话想说,却一直没机会。」他诚挚却又有点情怯地看了看我和独狼,「还记得在卡夫半岛那一次吗?多亏了你们两个衝下山把我扛回来,否则我今天可没有机会坐在这里喝酒了。」 「喂,你真的喝太多了,怎么那么婆妈?」我很不习惯听到这种话,尤其是从他这样的硬汉口中说出。 「龙豹说的对。」独狼也道:「大家都是好兄弟,说这些干什么?」 「对对对,大家都是好兄弟!」铁鹰缅靦一笑,「敬好兄弟!」 三个酒瓶「乒啷乓啷」互碰,我们大口地灌着酒,任由酒水从嘴角流出湿透衣襟。 我胸中顿时生出一股豪气,这使得我的眼眶不自觉地湿润。我好像一下子成长了许多,男人间的情谊、兄弟间的义气、同袍间的患难…许许多多我这个年纪不应该懂的事情,我一下子全懂了。我还没当过兵,不过此刻我相信,我绝对比大多数服过兵役的人都更瞭解战场上那种生死与共的感觉。 此时山猫在人工沙滩的另一头向我们挥手高叫:「龙豹、铁鹰、独狼,你们快来呀!我们钓到大怪鱼了。」 我们小跑步过去,老远就看到横躺在沙滩上的怪鱼「鲁卡」。牠的头像鱼,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