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復着心情。 期间,阿哲也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那专注于雕刻的男子,还有这间屋子。 屋子不大,大概只有六坪大小,狭窄的屋内堆满了杂物还有生活用具,显得有些脏乱,唯一的光源来自头顶上的黄色灯泡。 右手边的墙上有着一扇唯一的对外窗,遮掩着窗户的白色窗帘有些泛黄,窗帘很厚连光都透不进来,所以也看不见外头。 无法知道外面的天色,阿哲也无从判断现在的时间,好在阿哲正前方的墙上掛着一个圆形的时鐘,而时针与分针刚好重叠在三点的位置。 通往屋外的大门,就在时鐘下方,恰好正对着床头,大门的旁边则摆放着木製的衣柜,衣柜旁还有一个小小的矮柜。 矮柜上头是无数的木雕,这些木雕被随意的堆在矮柜上头。 虽然那些木雕刻的有些模糊,不过阿哲还是能大致看出那些木雕的轮廓。 那些堆放着的木雕,有大有小,大的刻的都是一个女子,一个长头发的女子,而小的则是一个短头发的小孩。 不过木雕的脸部却都有些模糊,彷彿雕刻的人自己也记不清她们的长相一般。 在阿哲的左手边也就是床脚的方向,有着一扇看起来有些破旧的门,从半掩着的门缝中可以看见白色的马桶。 厕所那面的墙上没有掛着任何东西,也没有摆放任何傢俱,不过墙脚却堆满了杂物,还有一堆锅碗瓢盆等生活用品。 屋内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方桌与两张椅子,而男子就坐在其中的一张椅子上。 唯一与整间屋子格格不入的就是阿哲所坐的这张床了,虽然屋子里有些脏乱,不过这张床却是异常乾净。就如同男子看着木雕专注的眼神一般,与他的外表完全不符。 阿哲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虽然男子蓬头垢面,身上穿的衣服也有些破破烂烂,看起来像个疯子。 刚到山庄碰见他时学长也曾说这个人精神有问题,不过从他的眼神、动作还有与自己的对话来看,阿哲完全不认为这个人会是个疯子。 阿哲起身走到了男子对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而男子却对阿哲的动作毫不在意,连头都没抬,看都不看阿哲一眼。 看着男子专注的神情,打破沉默,阿哲缓缓的开口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听见阿哲的问话,男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放下雕刻刀,双手紧握那明显还没完成的女性雕刻,两隻大拇指搁在雕刻品的面容上,男子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男子终于打破沉默,语气平淡的开口说着:「有多久了?多久没听过别人问起我......三年?还是四年?久到我都快要不记得我自己是谁了。」 停顿了一下,男子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开口道:「我是谁?我不过是一个坏掉的『工具』罢了,至少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傢伙们来说。」说完这句话,男子自嘲的笑了几声,随后又沉默了下来。 见男子不再继续开口,阿哲皱起了眉头,开口追问道:「什么『工具』?那是什么意思?」 「六年前......」男子并没有直接回答阿哲的问题,而是开始述说着自己的过去。虽然不清楚男子的用意,不过阿哲并不打算打断男子。 「六年前,我和你的那位学长一样,不过是观光局的一个小员工罢了。不过,我比他幸运,不对,应该说不幸才对,那年我升职成了政风室主任。」 「为什么我说那是不幸?因为在我升上主任之后,我的人生就整个变了。变好?不,是变糟。」 「你能想像吗?升上主任的第一个礼拜,身为政风室主任的我竟然被检举涉险贪瀆。原因竟然是因为我的前一任,那个升职成主任秘书的傢伙交接的时候拿走了一枝笔。够荒唐了吧?如此低劣的派系斗争,这就是我们的政府。」说到这里,男子激动的敲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