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是何等毒物……”与在座的几名高层明显的担忧之色相反,秦黎本人却不以为意,淡淡然说:“之前听那名红衣少年说是一种叫合欢树的汁液与寒冰莲籽混在一处制成的。”圣医抚须沉吟半响才说:“合欢树极为少见,一般长在人迹罕见的深山密林中,而寒冰莲籽更是难求,恐怕百年难得一遇。如此珍贵之物竟然被这般草率混合,那名妖人心性想必极为怪异,如此性情,吾等不能按照常理配药,最好是得到可解百毒之物一劳永逸,只是此等解药……。”“圣医不必忧心,这种解药我们已经得到消息,南疆有一蛮族便有此药。”“如此极好,既有此等解药,属下即刻派遣族中内阁精锐前去取来……”旁边其中一名外务长老急切起身说道,秦黎是炎修宫唯一的继承者,万不可有失分毫。“长老勿急,此行我自有主张。”秦黎阻止了一干人急欲请命的话,表示自己主意已定。 宁非紧抿双唇,在圣医与几名长老离开后便噗通一声跪在秦黎面前,深深拜伏:“是属下失职,让主子深陷险境遭此无妄之灾,属下万死难辞其咎,贱命不足为惜,求主子容属下暂请罪责,待取得解药后,属下愿自戕……。”宁非说道最后,声音几不可闻,他发现,他竟然动摇了,他不再如从前那般面对死亡从容不迫,他已经对这个世间产生了留恋,这一切……是因为面前这个谪仙般的男子。他果然不是合格的影从,有愧于主子的信任。 秦黎碎不及防,等回过神去拉他起来,却听到这番言论,不禁冷下了脸。“贱命不足为惜……愿自戕……,……很好,你果然忠诚。”他双目悠远,嘴中无声地反复咀嚼这句话,过了半盏茶才缓缓低头看着仍然静默无声地垂头跪伏地男人,嗤笑了一声,随即沉沉叹了口气。若是自己并不惜命,又有谁能担负的起他的生命呢?古代视人命如草芥,也许他们信奉轮回之说,就算死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与现代的生命高于一切的想法完全背离,这就是一个横跨时空的代沟吗。是这个男人思想迂腐被洗脑严重,还是自己想法过于天真了。以为只要提升了他的地位,也许解开了他的血蛊就能改变他。一个命都可以说不要就能不要的人,还会在乎一点控制?或许他需要重新认识这个男人的内心,这些人,既然作为被选拔的精英送到宫主的身边,那么,这个忠诚或许并不是完全来自控制他们性命的血蛊,而是一种信仰?或许是理想、崇拜、更或者是对于在古代显得极为重要的高贵血脉的臣服与遵从? 宁非对空气中的压抑与沉重隐隐有所感觉,他忐忑地等待着主子的裁决。直到上方传来一声有些无力的声音:“罢了,总能改变的。只是你需记得,你的命属于我,那么就给我守好了。没有我的命令,就是地狱你也得给我爬回来!”话到后面欲显严厉。 闻言宁非心中一震,猛地抬头看向秦黎,却被一双认真肃然的双瞳深深吸引住。不可言喻的感觉在心中澎湃呼啸,最后只能化成一句;“是!属下遵命!”低沉而有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