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背痒得捱不过忍耐的限度。 我走到门边,贴着门缝听着外头的动静,确定檀亚青还未返回住处,绕回洗手檯前,心一横,直接把贴着身躯的t恤给脱去。 「糟透了。」触目惊心的身体,真的不好看,东一块西一块的泛红。 十隻手指头全派上用场,这里抓了抓,那里抓了抓,利用镜子审视同样情况的背部,一样的,让双手伸至极限,用力扒着背。 明明知道医生交代的话,偏是克制不住地想狠狠动手收拾身上无可奈何的痛苦。 想不透,为什么会出现蕁麻疹呢? 今早的饮食是阿眉家的咖啡牛奶和三明治,午餐用一杯连锁咖啡店的拿铁打发,再来就没有任何食物下肚。况且从来没发生过类似的事,对于蕁麻疹的记忆仅止于年幼,唯一的弟弟会因为某些食物出现异常的病症,父母亲为了让他乖乖吃药,极尽所能地哄骗他。 当然,那最后也成为一种孩子变相勒索亲情和物质的管道。 那么,我想勒索谁? 「于真,于真你在里面吗?」 我刚回过神,来不及回应,喀啦……那扇门无预警地开了,我居然忘了上锁-- 「啊--」我尖叫。 「呼--」他惊呼。 下一秒,他退出门外,碰地一声,即时将门带上。 老天!今天的惊吓指数似乎高得破表。 我慌张的一塌糊涂,花上些许时间,才穿整好衣物,将外套的拉鍊拉到底,胀红着脸,走出卫浴间。 他早在外头等着,背对着我。 「我……」 「你……」 「你先说好了。」我说。 「你要不要先上一些医生开的药膏?」他朝后递来条状的药膏。 我接过,愚蠢地问道:「是不是…很丑?」 「咦?」 「我的身上都是红斑吧?样子一定很丑。」 他紧闭双脣,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看到。」 欸,看着他给的药膏,再对上他的话,摆明的谎言,跟急诊室的情况一模一样,一句都不提及他和罗祐康的对话,也一句都不问我和罗祐康的关係。 是刻意的吗?檀亚青特有的温柔。 没有任何原由的使然,我从后环住他的腰,贴着他温热的背,喃喃地对他说:「不要对我那么好,我是小人,只会欺负好人的小人。」 如果你尝试剖析透澈,就会发现,我不过是个卑劣的人。 像阿眉说的话。「于真,太卑鄙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