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们在策画着什么,一直对你们很堤防,觉得寧静姑姑的死和你们有关,甚至还认为你们跟白鹿被偷这事有关係,这也算是我害了你们,不过,其实我和姊姊都一直很相信你们的。姊姊的直觉很强,她说没问题的人,就完全不用担心。」 他哼笑了声,「直觉?这个理由也太薄弱了些。」 「乍听之下当然薄弱,但其实背后的意义却代表着『信任』,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没有任何的信任还要更强悍的理由呢?」 「……」 「就像四方邻国的交质约定一样,在一开始时也是建立在信任之上……」 「别说了。」 他打断了星临的大放厥词,激动道: 「别再说什么相信我,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谁。」 他从身边的护卫夺过一把弯刀,一个旋转,迅速而确实地指向她的鼻头。星临感觉手中的银白双刃因为他的杀气而微微一震,似乎在提醒着她,它依然存在。 「我知道。」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将目光放承受着杀气的刀身上,一个回身,一记轻拨,便将那的弯刀给弹开至蔚蓝的天际之中,然后摔落地面。 「叔叔……溟波叔叔。」 自己的名字已经多久没有被呼唤过?溟波有些不习惯地眨了眨眼。看着眼前这个平时毫无心机的女孩,如何能察觉出他们多年以来深藏的祕密? 彷彿听见他的疑问,星临继续说道: 「其实,很容易的。溟波叔叔看我的时候,不像是在看我,而是透过我,看我的娘亲吧?这是我自己猜的,娘亲来自民间,也许和身为庶子的你在某个角落相遇了,一块儿玩耍,一块儿长大,也许,她还是少数能唤你真实名字的人。」 她记得溟波在对她述说过去的往事时,眼神里好像比往常都还要温柔,彷彿那是一段最不能捨去遗忘的时光。 「其实溟波叔叔,你根本就不想要王位或这个国家吧?你也从未想要我的性命,还总是细心地记着我喜欢吃的炸春卷,让厨子随时都备着,想让我什么时候都能吃到,对吧?你还会给我唱歌、捉小鸟,带我放风箏、学骑马。其实……沧浪叔叔根本就不为我做这些的。」 溟波的眼神闪过一丝动摇,倏地将脸别过去。 「父王总说,姊姊长得像已逝的王后,所以我想,我大概也长得像我的娘亲,所以当我想念娘亲时,总会捧着镜子不肯放手。所以……」 星临看着溟波的背影,似乎带着那么点孤寂。 「当溟波叔叔想念我娘亲时,就会找藉口来见我,对吧?」 「……」 「这样的叔叔,或许对间接害死娘亲的父王有所怨懟,却绝不会想要王位或国家这样的虚名假利,不是吗?」 明明四周这么多人,却异常安静。 过了良久,溟波依旧没有转过身,只是轻轻地说道: 「你走吧!」 护卫们听了主人的话,个个都放下了武器,整齐划一地给星临退出一条路。 星临想收起手中的银白双刃,却没发现没有刀鞘,而显得有些困扰。但是下一秒,那刀刃就像是听见了她的心愿般,生出了带着浅浅银蓝的薄薄刀鞘。 星临浅浅一笑,将银白双刃系于腰间后,跟鷺儿一块儿离开沧浪王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