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跡可循。 荆榛与他似乎有过节地总拌着嘴,万里不许她到柳门竹巷,却因为颓波的一句话而退却;同样地,九尾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放过她…… 她猜他的身分肯定有些特殊,但却万万没有把他和质子连在一块,因为她一直以为,犬戎来的质子一直不被父王重视,应该地位也不会这么高。但他会有那么多名字,恐怕也是因为质子这个身分的缘故吧? 「那他人呢?」星临问道。 「给他逃了。」 「逃了?」 这么厉害,连大牢都逃得了?虽然觉得佩服,但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话锋一转,对着青丘王直言问道: 「那父王为什么要把万里关起来?」 青丘王脸色一沉,「你见到他了?」 星临用力点了下头,「嗯。」 「他跟你说了什么吗?」 「就说他是罪有应得。父王,你为什么罚他?是因为我吗?那不是他的错,是我硬要出手救鷺儿的。」 「你也知道我该罚的是你吗?那你现在还胆敢一个人跑到这里来?要做什么?偷白鹿就算了,这回你还要偷放人吗?马上回去寝帐!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外出。」 「父王……」 青丘轻摀着耳朵,想挡去星临娇柔可怜的声音。 「别唉了,这次我绝对不会心软。」 ※ 直到星临跟着青丘王走到大牢门口时,才想起来鷺儿还在里头,想回头去寻,又被青丘王瞪了一眼。 「还想做什么?来人,送公主回寝帐!」 「诺!」 星临眼睁睁地望着青丘摆驾离去,而留下的护卫,也一左一右地要将她送出去,正想开口,便见那头转出鷺儿的身影,星临松了口气道: 「我还以为你还在里头呢!」 鷺儿甜甜一笑,「本来要找公主殿下的,但在找到公主殿下前,就不小心走出了大牢。我想,这大牢这样大,要是再进去,恐怕会和公主殿下错过,才出来等着。公主殿下不会怪鷺儿吧?」 「这有什么好怪的?」 星临拉着鷺儿两人被护卫簇拥着回寝帐,鷺儿见了这大阵仗和方才不同,小声疑惑问道: 「怎么突然这么多人跟着?」 「唉,刚刚在大牢里被父王活逮住了,他要我不能再随便外出。」 留守寝帐的月傍正好听了这话,忍不住忧心忡忡地嚷道: 「你还想出去啊?都伤成这样了。」 星临微嘟着嘴走向桌几旁,倒了杯水给自己,并道: 「我的刀还在九爷爷那儿啊!不拿的话,我要怎么救人呢?」 「喔?见到你师父了吗?」 星临迟疑了一会儿。虽然已经能从万里的口气和态度感觉到他就是师父,不过没有见到脸,还是不能百分之百地确定,于是曖昧不明地说道: 「嗯……见到万里了,颓波没见到,他逃了。」 「逃了?从大牢里?」 月傍没有察觉到星临的迟疑,或只是刻意地忽略,因为比起那种小事,她现在更在乎的是最后那一句。 「是啊!很奇怪吧?大牢就这么一个出口,怎么逃得了呢?」 「会不会是有人比你先一步救走了?」 「会是谁呢?他在青丘应该也没什么同伴吧?」 听月傍的语气,星临感觉她早就知道颓波是犬戎来的质子,于是问道: 「为什么父王要这样放任他呢?一般来说,不都是想将邻国来的质子严加看管吗?父王却让他想去哪就去哪?为什么?这样不就是放虎归山吗?」 「是欲擒故纵。故意管得很松,只派人偷偷跟在身后监视着,一方面是节省成本,一方面是之前有过例子,说是这样放任的话,有心思的质子反而不容易轻举妄动,若是他没心思,我们也落得轻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