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总是隐身暗处,再也没有机会见上他一面。没想到多年不见,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省去了客套的问候语,星临慢慢地走近床榻边,选择先道歉。 「对不起。」 万里的表情被黑纱所笼罩,只要不开口说话,大概不会有人能猜出他的心思,所以星临只能耐心地等待万里开口,听他用她不熟悉的音调说道: 「保护公主是属下的责任,公主不需要道歉。」 「可是……」 「如果公主认定是自己有错,会被人误会公主和伤我的人有关係。」 「呃……」 被说中心事的星临,没有办法立刻否认,只能感觉额上的冷汗不断冒出、滴落。 「所以,请公主回去吧!」 星临没有意识到万里虽然口口声声唤她公主,却似乎不把她当公主看待地对她下了逐客令。她乖乖地点点头,就要转身,突然想起了师父,便又再度回过头,多问了句: 「那伤你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万里迟疑了会儿后,一改严肃的口吻轻松说道:「原来你是来向我打听他的安危?」 「我……」 星临有些后悔自己问得太不够技巧,怕自己的关心反而给师父招祸,所以又欲盖弥彰地多说一句: 「我只是担心所有可能会受伤的人。」 「……是吗?」 相对于躲在黑纱后并用简短话语回应的万里,星临觉得自己是毫无遮掩地站在冰天雪地里,不只毫无安全感可言,还要承受如寒风般尖锐的视线。 等了半晌,他才终于打破这漫长的沉默。 「放心吧!他没事。」 「真……」 险些又要激动嘴快的星临,让自己先吞了一口口水,再刻意用平稳的口气确认道: 「真的?」 「公主为何这么担心他?你们是一伙的?」 万里的口气像是随口而出的一句玩笑话,却实实地戳中了星临的心声,让她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应才好。然而,发现她发自内心的不安的万里,却带着点嘲讽地说道: 「果然是一伙的吗?」 为了保护师父,星临当然要否认到底,可是谎话到嘴边,她却哽住了喉咙,说不出半个字来。就像是一种诅咒或是自我的禁錮,总觉得只要说谎就会有被揭穿的一天,而心里惴惴不安。 「对、对啦!我是认识他没错。」 为了不要承受那无谓的痛苦与负担,她寧可选择坦白一切。然后又因为自己的过度坦白,如同把柄被抓到般地有求于人。 「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 「基于保护公主的职责,恕难从命。」 星临没想到万里会断然拒绝她的要求,急忙说道:「他又不是坏人,他是我……哎呀,总之,我也不需要你的保护啊!」 「保护公主是国主下的令,属下只是听命行事。」 意思是让她去找父王抱怨吗?可是,要是父王知道她一直以来,都跟着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学刀术,那他们师徒的情谊几乎就可以宣告终结了。情急之下,星临只能向万里苦苦哀求道: 「算我求你了。」 「求?」 万里才发出了这个疑问,星临便匆匆地跪倒在他的床榻前,想拉拉他的手,却因为那层包紥得实实的纱布而望之却步,最后只是双手合十,仰望着眼前的那片黑纱。 「求求你了。」 万里静静地看着星临这不合身分的举动,不只没有赶紧让公主起身的慌张神情,反而还冷眼旁观似的沉默了好一会儿,久久才开口说道: 「你还真爱动不动就下跪。」 「下跪又没什么,不痛不痒又诚意十足,是有求于人最好的办法了。还是说,你不吃这套,想交换条件吗?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的,甚至要我把手给你都可以。」 「……手?」 星临用力地点头,以证明她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他伤了你一条手臂,你要是气不过,也再我身上划一刀吧!我绝不会跟父王告状的。」 「……」 「如果手不够,我也可以给你我的命。」 面对万里的沉默,星临有些心慌,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说出了这么不得了的话,而愣了一愣。不是捨不得自己的性命,更不是想对自己说过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