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原来是要协助办案,压缩的心情立时张扬了起来,压抑的嘴巴也就关不起来了。 「昨天的下班时段?」林鸿文搔了搔头顶,仔细地回忆着。 「我是在内科接了一个年轻的女业务,送到忠孝东路、玉成街口远○建设的那一栋,她一路上都在讲手机;然后在忠孝东路、虎林街口接到一个男的,到台北车站下车;然后载到两个欧巴桑坐到中和连城路,喔!她们买了好多东西,下车还漏了一袋衣服,要不是我叫住她们,那囝某可就有新衣服穿啦!然后,然后,……我载了个上班族到板桥大观路……。」 「嗯!林先生记忆力真好。」黄文钦切断林鸿文的叙述,用不露痕跡的讚赏,鼓励他渐渐地切入核心,「谈谈那个在松山路口上车的男乘客,你好像对他的印象比较少?」 「那个年轻人喔!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在下班的尖峰时段,在捷运永春站旁边叫计程车到台北车站的?当然是搭捷运又快又省啊!不过,上车的客人总不能赶他下车吧?呵!呵!」林司机市侩地笑着。 「那当然囉!你们车行可是有行规的。」黄文钦耐着性子,不忘又暗送给这计程车司机一个褒扬,「你还记得这个男乘客有些甚么特徵吗?比方说长什么样子?大概几岁?穿着怎么样?有没有聊些什么?有没有特别的甚么情况?」 林司机愣愣地看着黄文钦,一边回想着,「嗯~!嗯~!…一下问这么多……,我想想,嗯!听起来他很年轻……。」 黄文钦立即切入问道:「为什么是『听起来』?你没看见他的像貌吗?」 「没看到他的像貌?」林司机重复着黄文钦的问话,也藉这短短的两、三秒鐘回想着,「给你这么一问,还真是没清楚看到他的脸过。」 「为什么?他在你车上起码二、三十分鐘,怎么会没见到他的样子?」黄文钦不大相信,千万别又是盲线索。 「因为……,因为他带了棒球帽,又一直低着头在玩手机。除了上车叫我开到台北车站,下车叫我停在忠孝西路上,也没跟我多说甚么。」 「戴棒球帽?」黄文钦的眼睛亮了起来,「甚么顏色的帽子?有没有帽徽?他穿甚么衣服?有多高?是肥?是瘦?」 看黄文钦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林司机反而有一点吓到的往后靠向椅背,努力地回想着,「他应该戴的是深蓝色的帽子,印象中好像没有甚么明显的标记。衣服我就不记得顏色了,应该是深顏色的运动衫吧?还有甚么?身高?……应该比我高一点,大概有173、175公分吧?身材很好,瘦瘦的,精壮精壮的………。」 「他有口音吗?听得出来是甚么地方的人吗?」 「欸……,讲两句话,就叫我认出是哪里人,当我是神喔?」 「还有没有甚么特别的?不管是外表,或者是行为各方面都可以谈一谈。」 「特别的?」林司机又习惯性地重复着问话,给自己多一点思考的时间,「有!他中间有一段时间摇下车窗,那时候有些下雨,我还以为他要抽菸哩。嘿!嘿!我那时就想,等他拿出菸来,我就要制止他。」 林司机捏着眉头想了想又说,「还有,我觉得他好像跟车子外面的人有些……有些动作,可是我不太有把握。」 「没关係!你一定有你的依据,你有看到甚么吗?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感觉?」黄文钦知道这是关键的时刻了,可不能让他退缩。 「没有!我没看到。那个时候好像很塞,…走走停停的,我一直在注意着前面的路况,然后突然觉得车子晃了晃,从后照镜看他的时候,感觉他好像从外面拿了甚么东西进来,有一点…有一点像整个上半身正坐下来的感觉。可是,我开了十几年的车,从来就没见过乘客在车程中跟车子外面的人做些甚么的。所以,当时也没多想,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怎么样?这少年仔有问题喔?」林鸿文也开始兴奋起来,身体又靠向桌子,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掌互相搓揉着。 「那这个乘客下车的时候有拿甚么东西吗?」 「嗯!……有揹着个背包,黑色的。手上好像没有拿甚么东西。」 「被包有没有甚么特徵?」 「我哪能看得这么清楚?只不过是眼睛瞄了一眼。没有甚么特别的印象。」 「那他上车的时候有揹着这个背包吗?」 「没有吧?他招呼我的时候,一隻手在挥手……,另一隻手是放下来的,背上也没揹着东西……,对!我确定他上车没那个背包!」林司机从回忆中突然睁开眼睛。 「咦?怪囉!那他背包是哪里来的?」林司机摸着后脑杓,瞪着眼睛问着黄文钦。 黄文钦没好气地翻翻眼皮子,也不想回答他,心中另有一个问题,「他们传递的背包里面,是什么东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