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给他便是。 曲来疏拍了拍身上的狐裘大衣,慢悠悠的跟着公主进内间写圣旨,与楚临溪擦肩而过时根本不屑于看他一眼,不过是一条羽翼未丰的小狗罢了,放他去福州又如何,让他蹦跶两下不过是看在他主子的面子。 不过,谁又能保证他就能安然无恙的到福州呢? 太傅的眼底结冰,宠臣是吧,死掉的宠臣便再也没机会得宠了呢。 - 楚临溪调往地方,出任福州知府的圣旨安然下达,引起轩然大波,人睡也想不到,最后竟然是他吃到了这块饼,成为了胜利者。 不过很显然,胜利者自己并不开心。 “知道为什么将你调去福州吗?” 楚临溪离京时非常低调,无人得知,十里长亭,仅有公主一人相送。 寒风瑟瑟,公主身披白裘坐在马上,一派英姿飒爽,出了京城路过长亭时,她勒马,问出这个问题。 楚临溪看起来像是几夜未睡的样子,面容苍白却坚毅,他哑着嗓子:“微臣不知,但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 “蠢。”阮棠抬手指了指他的脑袋,说:“你在京城得罪了曲来疏,无权无势,便注定断了仕途,他想碾死你比碾死蚂蚁都容易,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去吧,去福州,只有去那里你才能有所作为。福州虽偏远,不如京官矜贵,但是便如你那日所言,福州地大物博且风水宝地,你去那里明贬暗升,前途不可限量。” “……公主。” 楚临溪又何尝想不到这些,他只是无法接受,自己换来仕途,却将公主暴露在豺狼的视线之内。 阮棠转头,对他嫣然一笑:“去吧爱卿,本宫身边能用的人不多,你是唯一能够信任的,只有你去,本宫才安心。” 她看着他,眼神认真而充满期望,一字一句的说:“我等你回来,权倾朝野,清君侧,除逆臣。” 楚临溪身体一震,他翻身下马,跪在地上,一抱拳,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坚定,“臣——尊重!” - 远处 曲来疏骑在马上,端是雍容华贵,他望着这一幕,眼神愈发的沉凝,“她们在说什么?” 一侧的下属显然是武林高手,一字一句的将阮棠的话翻译过来,不带任何情感,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情的刺过来,狠狠的插进曲来疏的心脏。 “清君侧……除逆臣。” 曲来疏重复着这六个字,轻轻一笑,眼底的光芒却愈发的阴森。 “主公,是否要动手?” “待出了京城,离得远远地,再动手。”曲来疏轻柔的说:“知府的职位我是给了他没错,但是福州一带极为偏远,谁能保证他一定能到呢,是不是。” “殿下啊殿下,只怕您这宠臣是要死在路上了,只能在阴曹地府眼睁睁看着逆臣霸占他的公主,这可真是……” “令人愉悦。” 眼见太傅疯的愈发严重,底下的人大气不敢出一个,只能低头应是。 - 楚临溪离京之路的确困难重重,一路上腥风血雨暗杀不断,只是,结果却出乎所有人意料。 “大人,不好了!” 数日后,暗卫带来不好的消息:“楚临溪被回京路上的大都督给救了,而且还一路护送安全抵达福州!” 曲来疏的脸,阴沉的更可怕了。 谁能想到呢,楚临溪竟然和符东风联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阮棠:我牵的线(微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