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阮棠重复了一遍他说过的话,一句不差,对方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曲来疏没有理会他的心腹接连挫败,反倒是漫无边际的想着,这小姑娘记忆力是真不错。 也挺爱记仇。 接下来简直就是安定公主的个人秀,全场被她怼到哑口无言无一人能与之分辨: “你说弹劾朝臣是大事,那为何一直纠缠于公主的性别不放!” “牝鸡司晨天下大乱?你说公主是母鸡?还是包藏祸心煽动叛乱!” “你说户部尚书为官清廉,那你是要给他做担保?如果本宫拿出证据证明他贪赃枉法,你是不是要和他一起去斩首示众?!” 最后,她看向户部尚书,那老东西哪里还得意的起来,现在正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就见阮棠从怀里抽出账本,一把砸在他脸上,厉声严词:“四亿两白银、小半个国库都在你兜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难不成尚书大人要说,你在替大盛保管国库不成!” 四亿万两白银! 这个数字之夸张程度让全场哗然。 曲来疏第一次正视阮棠,男人眼眸微眯,视线从少女的脸庞转到那厚厚的账户上面,渐渐的认真起来。 阮棠唇角讥讽的弧度愈发的上扬,她看向曲来疏,面露嘲弄,声音轻飘飘如同平地炸雷:“只怕这白银不是在为国库保管,而是在为你的主子保管的。” 一句话,剑锋直至曲来疏。 “公主慎言!”立刻有人站出来,急忙辩护:“就算尚书真的贪污,那又与曲……”他说到一半突然噤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中了公主的计,顿时脸色大变。 阮棠嗤笑:“瞧瞧,这朝堂上下谁还不知道你曲来疏权倾朝野、把控朝政,架空皇帝,真是好大的威风。” 曲来疏不慌不忙,唇角笑意淡淡,慢条斯理的说道:“公主说话是要讲究证据的。无论是对尚书大人、还是对微臣的指控,都要拿出确凿的证据,而不是轻飘飘的一张纸。” 她们千辛万苦得来的账本,到了那个人口中,却成了轻飘飘的一张纸。 阮棠冷眼看他,曲来疏这张嘴,颇有点赵高指鹿为马的意思,或者说权臣大抵都这么不是东西。 太子一直在旁观,一言未发,他看着他的皇妹舌战群儒,在朝堂之上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再也不是曾经扑到他怀里嘤嘤直哭的小姑娘,她真的长大了。 直到这时他才站了出来,锐利的双眸落在曲来疏身上,声音沉肃:“证据孤这里有,就是不知道太傅是不是真的想看。” 曲来疏看向他,“殿下若有证据不妨拿出来,事关国家大事,微臣有何不想看?” 阮棠还在一边起哄:“太傅如此深明大义,小男友的确凿证据,一定会大公无私的处理此事,绝无半点徇私的念头,怎么看到是我误会了太傅。 皇兄,快将证据带上来,给太傅一个秉公处理的机会,对不对……太傅?” 她的唇角上扬笑靥如花,动人的美貌不知迷了多少人的眼,却无一人敢沉迷其中,美人有毒,沾即毙命。 唯独曲来疏打量着这妮子挑衅的模样,突然一笑,端是从容,他道:“多谢公主的看重,食君俸禄为君解忧,若尚书大人当真贪赃枉法,自秉公处理,必不会让公主失望。” 一本正经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带着几份深意,让阮棠笑得更为开怀,却让太子殿下黑了脸,一把将人拉过来,颇为警惕的看着曲来疏,仿佛在看一个心怀不轨的登徒浪子。 曲来疏满脸无辜又坦然的回望, 太子殿下看向龙椅上的皇帝,一拱手:“启禀父皇,儿臣不仅有物证还有人证,足以证明户部尚书一条条重罪绝非捏造。” 老皇帝看热闹看的都打盹了,仿佛事外人一般,闻言精神一振,一抬手就道:“那就宣上来看看。” “宣——人证上殿。” 按理说,再昏聩的皇帝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简直就是被全场遗忘,偏偏自己还感觉良好,但是阮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