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怕的。 裴恙将风衣丢给旁边的人,他踩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到女孩的面前, 高大的身影将她尽数笼罩, 修长的手指递过来,声音平稳:“过来。” 阮棠垂眸, 男人的手指细长白皙,像极了一双弹钢琴的手, 指腹上却带着常年使枪留下的茧子, 任谁都不用怀疑, 她这个时候如果拒绝的话,绝对会成为这双手上结束的不计其数的人命之一。 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女孩仍旧是足足停顿了一分钟,在气氛紧绷到随时可能会爆发的时候, 她才将手搭在男人的大手上面。 似乎有人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害怕呼吸的声音被引起注意,连忙又收了回去。 裴恙将人往身边一拉, 轻松的抱了起来,以公主抱的方式在全场的瞩目下,径直上了楼。 裴恙一走,管家立刻将风衣手套丢给下人, 低声吩咐:“烧掉。” 裴爷的衣服都是只穿一次的,但凡不要的便会迅速烧成灰烬不留一丝痕迹,这有防间谍的原因,但是更重要的是,他喜新厌旧,而且极其讨厌别人碰自己的旧物,不如毁去。 衣服如此,女人亦然,当然漂亮的女人往往可以多活几天。 只是...... 管家看了一眼于灵彤望着阮家小姐满是怨毒的表情,微微摇头,这位六姨太脑子里真是除了争宠别的半点想法都没有,如此愚蠢,只怕裴爷这得了新宠,她连一周也活不到了。 - 阮棠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双眸亮晶晶,好奇而充满兴趣的,描绘的他的面容。 清隽淡雅,气质斐然,进可做罗刹,退可为学者,的确迷人。 休息室的门被关上,她被丢在了地上,坐在柔软厚重的毯子上面,阮棠将两腿合拢,好奇的在房间里打量着,紧接着一双腿便被男人强势的分开,小皮鞋被脱下来丢了出来。 裴恙的手不紧不慢的在粗细均匀的小腿肚上划过,似乎在精准的计算着什么,这带着几分学术研究的态度上又因为暧昧的姿势多了几分色气,他的指腹划过优美的曲线来到脚踝,然后一点点的、仿佛在享受这个过程一般的,将女孩脚上的白袜褪了下来。 莹润小巧的白足落入了男人的大手中。 有点痒。 阮棠下意识的将脚丫往后缩了缩,裴恙的手却警告似的拍在她的脚踝上,懒洋洋的声音:“别动。” “痒。”那祸水抱怨着,哪里是听话的人,他越不让动,她偏就将脚丫踹到他的怀里去,还肆无忌惮的晃了晃,饱满浑圆的脚趾一伸一缩,仿佛在挑衅一般。 裴恙把玩着她的脚趾,声音淡淡,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嘲弄:“一个小姑娘将脚丫送到男人的怀里,看来阮家的家风的确不怎么样。” 阮棠同样伶牙俐齿:“一见面就要摸女人的脚,你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正经男人呢。”她兴致勃勃的坐起来,凑到他的面前,一本正经的说:“知不知道,换一个时代,你这样不守夫道的男人是会被休的。” 裴恙定定的看着她,女孩笑起来的样子神采飞扬,那份大胆完全是发自内心,没有办法演戏的痕迹,他倒也未恼,只是不紧不慢的问:“你在国外留学?哪个国家,让你学的这么常识都颠倒了。” “女儿国。” 阮棠一本正经的答,然后将男人推开,她站起来四下看了看,兴致勃勃的推开窗户,夜风清凉带着些许的寒意,让她立刻又关上了。 裴恙就这么坐在地上,后背靠着沙发,病态白的面容在灯光下依旧沉郁,女孩在好奇的四处打量环境,他在打量她的身体,纤长的身体,每一寸的骨骼,渐渐地,那双黑眸便酝酿起了一片墨色。 在阮棠转身看他的时候,立刻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 即便这样,那祸水还是忍不住去招惹他,她走过来,站在他的身边,好奇的问:“你在想什么?” 裴恙不紧不慢的握住她的脚,手指在女孩削瘦的脚踝上微微摩擦,他轻轻一笑,那声音仿佛带着几分愉悦,却神经质的令人不寒而栗。 他告诉她:“这一块骨头取出来,打磨圆润,可以做一个很好看的吊坠。” 阮棠一阵恶寒,想要后退,却被他强势的一拉,整个人跌坐在地毯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