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以为自己真的是这样的人。” “阮棠,把你脸上的轻蔑收收,那是你的表情,不是舒妧的。”时钰伸手,亲自将她唇角讥讽的弧度抹平。 阮棠伸出手指,在他眉头点点,嗔道:“你这说的就不符合常理,旁人的追捧谄媚怎么可能会让我冲昏头脑,他们只会成为我的垫脚石,让我踩在脚底下一路直升云端。” “但是舒妧会。”时钰的声音淡淡,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耐心的和她解释:“舒妧没有你这么强大的心脏,她不过是一个刚刚十八岁的少女,前半生被父母掌控,如今又落入另一个陷阱,她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只会跟着别人的节奏走。” “这样啊……” 阮棠顺着他的话,慢慢的眯起眼睛,属于阮祸水的那股睥睨高傲的味道渐渐褪去,一张混合着梦幻与飘飘然的面孔出现了,眉梢间皆是春风得意,她愉悦的哼着歌,连曲调都带着一股造作的气息。 她哼了两句,斜眼睨他:“是这样吗?” 时钰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笑,里面夹杂着不易被察觉的赞赏,“就是这样,保持住。” 阮棠啧了一声,“合着我要扮演的是一个没智商的漂亮蠢货。” “可以这么说,但这只是一时的。”时钰说起他的作品时,双眼明亮的像星星,语调都带着一股狂热的气息,他说:“舒妧此时的飘飘然,恰恰就是一种人性的暴露,这种得意不会维持太久,当她发现她只是一颗棋子,想要摆脱这种困境却要面临一无所有的境地时,得意便会化为十倍的痛苦。” “她的纵情享乐放浪形骸中,都混合着一股对命运无声的抗争,这种挣扎却又是绝望无力的,她无法对抗那个吃人的社会,那个物欲横流让她快乐又让她憎恶的世界——” “那是民国上流社会的一角,整个时代看似奢华实则藏污纳垢的缩影,就像是孔雀开屏后面那个赤裸裸又肮脏的臀部。” 这才是时钰在他的作品中想表达的东西。 阮棠眨眨眼,坚定地朝他点点头,鼓励道:“我相信你可以的。亲爱的时导,你负责电影的内涵,我负责将那个时代的奢华表达出来,放心吧,这个我在行。” 换言之,她就负责美美美,内涵就别找她要了。 时钰也不恼,只朝她笑了笑,认真的说:“这个约定,我会做到。” 时钰这份承诺应下来,便是一生一世,此后的许多年,他们都是做好的搭档,她负责演戏,他负责将她的美貌与电影的内涵传遍全世界。 让所有人知道,他的女主角都多美,多么令人沉醉。 而现在,远处的陶满柔看着他们之间那默契的令人难以融入的气氛,却恨得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待阮棠去拍戏,她终于忍不住跳出来: “时导,您曾说过剧组里不留废物,不要弄虚作假的演员,那阮棠算什么……” 冲动之下,她的语气格外的咄咄逼人:“她不能入戏,演的都是自己,还要你亲自手把手的去教,将这样的演员留下来却对旁人如此严苛,您这算不算是双标?” 陶满柔说的完全不经大脑,只是满心的发泄,说完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时脸色大变,她张张嘴,想要改口补救两句,却已经来不及。 时钰始终背对着她,注视着片场里的阮棠,他的声音冷淡的残酷,只有一句话:“阮棠值得特殊对待。” 陶满柔眼前一黑。 阮棠值得他特殊对待,那她差点被驱逐出剧组的事情,换句话说就是因为她不配? 这话就难堪极了。 直到时钰走后,她才慢慢缓过来,女人死死地咬住嘴唇,脸色煞白,眼中带着一股狠意,她意识到只要有阮棠在,她就不可能熬出头,那些危机也会一直都在。 - 曲见琛看完“打戏”后,就被阮祸水那“飒爽英姿”勾的心痒痒,本想过去调戏一把,结果却被七爷临时招了回去汇报工作,只能遗憾放弃。 他现在不止要忙自己手底下的产业,更是开始渐渐接触曲氏集团的核心,这段时间着实是忙,准确的说是被七爷安排的工作指挥的团团转。 外人看来是七爷器重养子,开始着手放权。 但是…… 李特助偷瞄了一眼里面的一对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