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来反驳,可萧元景原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自然不会循规蹈矩地去争辩。他回过味来后,直截了当地同南云道:“想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他说这话时,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的,仿佛带着点邪气。 南云心中莫名生出些不祥的预感来,后退了半步,迟疑着摇了摇头。 “因为我,”萧元景顿了顿,而后将声音压低了些,一字一句道,“欲求不满。” 南云:“…………” 这四个字就像是谁在她脑后敲了一棍,直接将她给敲懵了,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又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脖颈脸颊都泛起红来,手足无措。 原本的那点委屈早就不知道抛到哪儿去了,满心都是萧元景说这话时的邪气模样。 看着她这反应,萧元景终于心气顺了。 他算是彻底明白过来,同南云相处时就该怎么直截了当,能省去不少麻烦。若是迂回曲折地表达不满,最后只能把自己给气得无言以对,她还能在那里委屈得不行。 “你过来。”萧元景轻飘飘道。 南云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向前挪了两步,还有些恍惚似的,无措地看着他。 萧元景在她腰上揽了一把,轻轻一绊,使她跌坐在自己膝上,而后又低头含上了她的唇,耳鬓厮磨着。 他先前从不觉着自己会是个沉溺女色的人,还一直看不上太子的所作所为,宁愿将心思都放在古玩字画上,也懒得去沾染情色。 可如今碰过南云后,却像是莫名上了瘾似的,总是会惦念着。 她像是水,可却并不能解渴,反而让人想要索求更多。 两人分开了三四日,萧元景一见着她,便生出些难以言明的心思来,可偏偏她却是半点不开窍,着实是让他有些不大爽。 “下次再想谢我,就这么来。”良久以后,萧元景方才松开些,临了,又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再不济,也给我奉个笑脸,别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想打发过去。” 南云懵然地点了点头,再没方才同他辩驳的气势了。 “好了,”萧元景舔了舔唇角,“你赶路回来,想来也倦了,再喝些汤便回去歇息吧。” 他得了餍足后,再没方才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劲头,连语气都温和了不少。 南云却并没什么吃饭的心思,她含糊地应了声,又就着萧元景的手喝了两勺汤后,便起身准备离开。走出几步后,方才想起来自己并没顾得上拿包袱,连忙回身去拿了,而后也没再看萧元景,急匆匆地出了门。 顺子则是一早就带着屋中的丫鬟们避开了,也没在正房外面守,只不远不近地候着。见南云出门后,他方才意意思思地凑上前去,同南云笑道:“殿下可消气了?” 南云脸上还有些热,她抬手按了按,含糊不清地应了声:“兴许吧。” 萧元景初时像是看什么都不顺眼,怎么都能挑出点错来,但听最后的语气,心情应当是好了许多才对。只是一想到他方才所说的不高兴的缘由,她便觉着匪夷所思,脸上的热度久久难褪。 所以面对顺子的疑问,她也不欲多说,只敷衍了句。 “你是不知道,殿下今日一整日都心气不顺。”顺子回想起来还觉得心有余悸。 顺子在萧元景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自然是清楚他的脾性的。能让他这样介怀的人寥寥无几,南云能在其中,就说明她在萧元景心中的地位不低。 南云不言,只低低地“嗯”了声,以示自己听了进去。 顺子同她絮叨了两句后,转而提了正事:“王爷着人为你添了些衣裳首饰——主要还是首饰,衣裳的话赶明儿让人来给你量了,再加紧赶制。” 南云点点头:“好。” “王爷说也不知道你喜欢哪种钗环首饰,便让人挑了金玉楼中最贵的那几样,等赶明儿你若是再想要,就自己挑去。”顺子一字不落地转述着萧元景的话,又道,“先前你不在,东西便直接放到了风荷院去,若是眼下想看的话,我过会儿就让人去给你拿来。” 宁王府并不缺银钱,不然萧元景也没法搜寻那么古玩字画来,可就算如此,听到他说挑最贵的几样买了时,南云还是生出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来。 她想了想,同顺子道:“不急。” 顺子随着她一路到了后院,事无巨细地交代着:“再者,伺候的丫鬟随从我也正在m.HZgjJX.cOm